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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未曾打伞,一场大雨淋了个彻底。

少年在雨中,浑身颜色更加浓烈,就连一身玄色长袍在雨中山茶的交相辉映下也显得浓灿。浓烈鲜焕的眉眼如小溪中被清凌凌水波打磨了千万遍的黑曜石。

狼狈,却冷静。

白皙的手指微微收紧,脖颈上也染着点粉。

少年眼底光芒明灭,看不清情绪。

第二日清晨,江未眠醒来,才发现似乎除了自己,没有人睡好。

月秋崖眼底青黑一片,勉强对她笑了笑。

捉妖人身强体健的,如今这样看来,似乎是一夜没睡。江未眠这才想起,月秋崖似乎不喜欢别人晚上和她一同睡。

月秋崖望着她歉疚的神情,揉了揉她脑袋:“没事。”她不会告诉眠眠自己的事,毕竟身为姐姐,哪里有让妹妹担忧的道理。

她自年幼家中遭遇横祸起,夜夜不得安眠,尤其是到了南诏月家,一动用符纸便想起灭门当夜的事。

到了如今,她也时常陷入噩梦,醒来时还时常以为自己还是那个小女孩。

她不愿让江未眠看到自己如此失态的样子。

今日早饭期间,江未眠欢快地吃奶黄包,又对上郁宿舟的黑眼圈。

“没睡好?”江未眠毫不介意地用手拿了个奶黄包给郁宿舟。

少年的手指冰冷,触及时,江未眠被冰得下意识一缩手。

少年接过奶黄包,随后又是个笑:“多谢阿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