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未眠不动声色地将手臂在郁宿舟的腰际晃了一圈。
随后拍拍他的肩膀,温柔而病恹恹答:“还好。”
这一幕恰巧被江老爷看到,江老爷目光颇为复杂,望着那琉璃人似的少年和自己羸弱的女儿,叹了口气。
看着自己女儿满眼的信任和娇憨,江老爷踱步走远。
月秋崖和慕寒终于到了席间。
宴席开了,月秋崖将盛满酒液的杯盏轻轻一推,竟然无比顺畅地敬了一杯酒给江老爷。
江老爷也没想到她还将自己当个小辈,不免有几分讶异,愣了一秒,才将自己的杯盏推上前去,两只杯子“叮啷”一声,月秋崖垂眸,饮完一杯酒,才缓缓道:“这一杯敬世伯,当年之事后,照料我许久。”
“秋崖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月秋崖沉声道,“所以请伯父放心将眠眠交给我。”
“身为姐姐,我一定将眠眠的丹田治愈,将她毫发无伤地送回。”
江老爷没明白她为何突然这样说,还兀自发愣。
江未眠明白月秋崖意思。月秋崖实属不善言辞,她的意思就是,我要把你女儿带走了。
看着自己老爹还在原地发呆,江未眠带着个大大微笑去搂了江老爷一把:“爹爹放心,我已经长大了,此次外出,有月姐姐和慕大哥保护我,你不必担忧。”
江未眠将话摆在台面上,江老爷总算明白了。
他手指有些颤抖,局促地将酒杯举起,还带着点奢望的发问:“秋崖啊,你们这么快就走了?”
月秋崖见他如此,有些动容,道:“长安故友遇到些不好的事。”
听了这话,江老爷也不好挽留,于是问道:“那你们,何日启程?我好差人好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