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几乎将所有的重量压到了江未眠的身上。
江未眠差点被他压塌下去摔个狗啃泥。
郁宿舟胸膛里传来低笑一声。
江未眠装作没听见。
少年黝黑的眼眸落在少女耳侧细小的绒毛和细弱的脖颈上。
就是这样一副身体。
就是这样一副身体,掌控了他的人生。
他冷静地观察着她,如同一只戒备的鸟儿。
江未眠听见了黑化值下降的声音。
隔着老远算计他还好,如今肢体接触,她心里总是会发毛。她也不知道自己戳到他哪一个诡异的愉悦点了。
外头风雨交加的,她咬牙道:“我偷偷来看你,身边没带婢女,咱们先到我房间去,我差人给你请大夫。”
“你若是觉得困,可以倚着我的肩膀睡一会儿。”
郁宿舟想了想方才她险些被压趴下的样子,也没心慈手软,给她身上又加了一部分沉重,但是他看上去倒是清醒得很。
江未眠听见黑化值又降低了。
所以说他是以折磨自己为乐吗?
江未眠在心里默默翻个白眼。真是恶趣味,而且还很幼稚。
现在的小变态身上流露出他这个年纪应当有的孩子气——但是不用质疑,他就是个恶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