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画越发察觉到了此时大家都不对劲,包括虞望暮。
她轻声细语道:“师兄,为什么不去?”
虞望暮琉璃似的眼眸一转。
他重复一句:“为什么?”我们应该一直在这里,抵御这鬼门。
江如画心一提,生怕他也不能够挣脱这剧情的力量。
但是少年雪白的耳尖映照着微光的轮廓,他眼眸很深,几乎要望进人心里,让江如画心一颤。随后少年叹息一声,那缥缈的叹息,和瞬间亮起来的眸子让江如画松了口气。
江如画试探着问他:“为什么?”
“不对劲。”少年的手掌拂过她的耳侧。
这一声简直快要让江如画热泪盈眶:“你也发觉了?”
虞望暮在黑暗中,只有一个瘦削的剪影,他将江如画拥在怀中,江如画听到了他的心跳声,抬起眼时,她已经乘在龙的脊背上。
他线条粗犷的龙角在奔涌的云浪中,袭向那一方光芒,玉引漓燃烧如烛火的角,为虞望暮的角勾勒上一层金辉。
江如画一时难以克制住一种不妙的悲哀。
她一有这种情绪,自己都愣了一瞬,随后察觉到,名为“天道”的东西,又在操纵她的命运。
这是强制的插手,比以往的引导,那些细枝末节的剧情线强制不知多少。江如画知道,“天道”发现了她——她脱离了那天道。
江如画和虞望暮到了玉引漓和玉京谣身侧。
江如画一把扯开了那最后半块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