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望暮在这一句话中记起了一切,就好像在没有光明的夜里的小屋中,四处摸索如同失明,不知何时光亮,亦不知何时才可摸到烛台,磕磕绊绊许久,终于摸到火柴,那一擦亮,就是惊心动魄。
什么都看见了。
有一束光芒,带他去了有更多星星的地方。
后来他被母亲送去了无赦天,送他离开的面具伯伯在半路上被杀死了。
是那一只手,伸到他面前。
英俊的青年带着微笑:“我是谢无杳,如今到了无赦天,尽可把我当做兄长。”
身着那熟悉鹅黄色的少女上前来,拍拍他脑袋,他望着这熟悉的鹅黄,攥住了她衣袖。
少女朗然道:“兄长?你就是个弟弟!小崽子这么喜欢我,自然是归我带啦!”
“好啦,别哭了。”
他这才发觉脸上的泪水,玉京谣用手帕给他擦干净了:“吓坏了吧?告诉你……跟着我,以后还有的吓呢!”
“我是玉京谣,是你师姐,你要愿意,叫我阿姐也行!”
春风浮动,他轻声道:“师兄,师姐。”
“叫什么名字?”那面容儒雅的尊长掌心有着熟悉的温度。
他撒了谎:“我姓虞,没有名。”
那叽叽喳喳的女孩子又闹腾起来了:“不如就叫小狗吧!取个贱名好养活!”
虞望暮:“我不要叫小狗……”
仲温书笑了,遥望群山,此时无赦天晚钟已响,九天仙鹤归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