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于妖气实在是太不敏感了。
二人才走,裴府又来了客人。
月白色衣裙的少女见心上人来了,脸颊微红,道:“子言哥哥,可有打扰你读书?”
裴子言摇摇头:“没有,有什么事吗?”
他说话并不算温柔,甚至有些刻意的疏离。
祝无暇是多么敏感的心思玲珑的姑娘,她眼神暗了暗,从袖中拿出个香囊,上面针脚细密地绣着竹子。
“子言哥哥,这是……”
她话音未落,裴子言已经开口婉言谢绝了,他神色一改之前的温和,甚至有些凌厉:“无暇。”
“你我已经没有婚约了。”
祝无暇的脸色苍白下去,她咬着唇:“子言哥哥。”
“为什么?”
“为什么你从来不肯回头看看我?”
“自幼你我一起长大,为什么就不愿意看看我?”
“我会给你裹伤,熬粥,你生病时也是我来看望你……”
她脑海里都是那一幕幕,自己眷恋无比的画面。后来那些美好全部被打碎。
裴子言听她讲,随后将她拉着他衣袖的手指一根根掰下来,她执拗得很,死死抓着不愿意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