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口,努力了几次,髭切最终还是给出了一个不确定的回答。

这跟他的性格和处事风格一点都不一样。

但是……坦诚的话完全做不到呀。

把自己毫无保留的剖析,将所有隐秘的心思摊开在阳光之下,把所有那些不光彩的、黑暗的过去摆在最亲密的刃面前。

将自己的无能说出,将曾经的幼稚轻狂诉说,将对方曾经所有美好的记忆撕碎。

这些……他做不到。

捏着茶杯的手不自觉的握紧,甚至是让茶杯的杯壁上出现了一条些微的裂痕。

“……没事了,阿尼甲。”

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兄长,膝丸笑了笑,将这个话题带过:“其实只是稍微的有些好奇,但是并非是非要知道不可。”

薄绿发色的付丧神一如曾经那样单纯坦诚,看向自己背负了太多的兄长,轻声说道:“我永远信任着兄长。”

所以,如果不想说那就不说。

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而坐在座位上的髭切却反而因为膝丸的这句话而短暂的失神。

“真是……”无比熟悉的话。

曾经那个孩子也是这样,趴在他的膝上,微笑着用尚且稚嫩的声音对他说“我永远信任髭切大人”。

全然的信任被交付,但是他似乎……没有那个能力去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