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炭治郎本能地没有去问,还想多待一会,就接到了鎹鸦的指令, 让他马上赶回产屋敷宅邸。
若菜也做足了心理准备,在两天后等到归家的月彦, 忍着心头忐忑的跳动,若无其事地上前迎接,“月彦, 欢迎回家,要先洗澡吗?还是先吃饭?”
“我这个做丈夫的得有多无能才会让身子不方便的妻子照顾自己,你现在的任务只是每天保持心情愉快身体健康。”
无惨不着痕迹地把屋子四周打量一遍,距离上次离家,又多了几个让人不快的气息,不好当着她的面发作,只能勉强压下怒气,“若菜, 我走之前说过让你不要随便带陌生人回家的,万一对方起了歹意,你手无寸铁,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办?”
“你担心过头了,对方有没有恶意我还是能分辨出来的,而且也不是陌生人,是月彦你见过的炭治郎,还有就是玲子桑, 也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子。”
无惨对鬼杀队只有恶意,更不想知道玲子是什么人,低眼瞧见若菜在说完后微垂的眼眸, 沉默两秒后没有再提,脱下外套,“我先去洗澡。”
若菜听出他心情不佳,接过西装外套跟在他后面上了楼,无言地把浴缸放满水便出去了。
背靠着门,听到浴室里传出的水声,若菜闭上眼,阖去眼底微弱的颤抖。
缓了缓心情,若菜下楼去做饭,等无惨下楼刚好把最后一碗汤端出来。
见他同往常一样只是拿着筷子却并不吃东西而是找了个话题,若菜抿唇垂眸,更加确定了他是鬼的念头。
撇开全部胡思乱想,她拧着眉面露挣扎,最后深呼吸一口,认认真真地看着他问,“月彦——”
到嘴边的话被抢走,月彦上上下下打量若菜一圈,忧心忡忡地低声道,“若菜,你之前在电话里说想去岳父家住一段时间,是怪我没有时间陪你让你感到寂寞了吗?这确实是我的错,我一进入研究室就会忘记时间,以后不会了。”
置于大腿上的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处因捏得太紧而失血变了颜色,若菜想直接问他为什么会变成鬼,对他被鬼舞辻无惨袭击的痛苦感同身受,更想要坚定地告诉他不管他是人是鬼都是她的丈夫,但这些话在喉咙口几番滚动,生生被咽了回去。
若菜茫然地松开十指,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身体在抗拒思想,仿佛灵魂被撕裂成两半,连挣扎都显得无力。
眼泪无声划过脸庞,狠狠砸在手背上。
最终,她将这份心情归咎于自己的太过软弱,擦掉眼里的水雾,闭了闭眼,依然无法掩去眼底的惨然,声音也干得吓人,“月彦,是我还不够坚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