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知道他母亲辛苦是因为物质条件不允许,若菜显然不会有这经济方面的困难,唯一的变量是她腹中的胎儿。

随着胎儿越来越大,炭治郎能够清楚地闻到他身上浓郁到极致的恶臭,明明没有吃过人还拥有这样的臭味,只能是继承了父亲的血。

若菜没有读心的本领,可也从炭治郎的微表情感受到什么,只是再怎么也没往这方面想。

以为他带同事登门拜访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不方便问,只好顺着他的开头说了几句后揭过话题,“我没事,精神特别好,体重下降应该是怀孕反应太大的缘故。倒是我真粗心,炭治郎,还有富冈桑和不……死川桑,你们先坐一会,我去倒茶。”

炭治郎心惊胆战地看着她那因为瘦而显得格外大的肚子,想叫她别忙活了,人已经去了厨房。

藏起沉重的心情,炭治郎这才看向不死川,“您刚才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还一下子叫出若菜的名字,来的路上我应该没有说过才对,您难道认识若菜吗?或者说,认识没有被抹掉记忆的若菜?”

不死川沉默了一会,隐晦地扫了眼厨房的位置,“只是见过几面而已。”

柱们一直兢兢业业地在外四处猎杀鬼并寻找鬼舞辻无惨的踪迹,寻常见不到人,听他的意思也不是单纯的一面之缘,能被鬼杀队的风柱见过几面,答案呼之欲出。

不死川不知想到了什么,心情恶劣地皱了皱眉才说,“她也是柱,和蝴蝶香奈惠是朋友。”

炭治郎努力消化着这句话带来的信息,“柱……若菜居然是柱吗……还有蝴蝶……”

如果他没有记错,这次在鬼杀队本部为受伤的他治疗的虫柱就叫蝴蝶忍。

看向面无表情的富冈义勇,炭治郎不确信地问,“富冈桑不认识若菜吗?”

不死川嗤了声,“这家伙总是缺席会议,不认识没什么好奇怪的。”

炭治郎闭上了嘴巴,经过那次柱间会议,他充分了解到自个师兄的人缘……不太好。

“总之杀掉就好了。”

想得正入神,耳中突然落入这句话,炭治郎意识到是出自谁之口后猛地站起来去拦已经提起刀的不死川,“杀掉?若菜没有以前的记忆,看在以前是同僚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