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惊人事实的月彦语气未变,从旁边取过水杯和勺子,舀了一勺热水。

他的声音中透着许多苍白,若菜总算有了反应,她想了无数理由都没有想过这个原因。

身为他的妻子,她竟然连丈夫的身体状况都不了解,浓烈的歉疚压得她喘不过气,用破风箱似的声音问,“……为什么会这样……”

“可能是研究的时候碰多了有害物质。”

月彦语气轻松,好像在谈论别人的事一样,正因为这样,才让若菜愈发痛苦,“我……我不知道……对不起……可是,我现在怀孕了,是说明月彦的病好了吗?”

“应该是概率极小的可能性变成了现实。”月彦把勺子里的热水吹凉,稳稳递到她嘴边,若菜愧疚还来不及,哪里还会责怪他,毫不犹豫地张嘴喝掉。

月彦一连喂了她好几口水,“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养好身体。”

如同枕边最甜蜜的耳语,滋润了龟裂的土地。

得知他最隐晦的秘密,仿佛一下子拉近了心的距离,加上气氛正好,若菜忽然有了想要亲吻他的冲动,可惜她没法起身,只好直勾勾地盯着他,期盼着他能心有灵犀一下。

月彦当然不会跟她心意相通,就算听到她的心声也绝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此刻的举动已经是极限,若非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仅有的耐心早就告罄。

若菜的目光太过直白,我妻爸爸一走进来就被一屋子的暧昧气氛劝退,心中积压的不满顷刻间烟消云散。

不管怎么样,女儿喜欢就好,而且二胎都有了,难不成还要离婚吗?

心情好了,身体恢复的很快,手上最后一根针管也被拔除,没过多久若菜就能下地行走了。

打开房间自带的阳台移门,好像会永远持续下去的大雨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久违的朝阳,朝着湿漉漉的街道撒下柔和光芒。

阳台上摆着许多花架,种满了观赏花卉,最上面两盆和周围争奇斗艳的鲜花格格不入,只有孤孤单单几片叶子,这是那晚得到的两颗鳞茎,若菜把它们种在盆栽里,不知道会开出什么样的花来。

单从鳞茎的外观来判断,不是雪片莲和君子兰,更不会是水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