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若菜又吐了几口血,伽百子只能拨开手臂上的手,三步并作两步跑了出去。

若菜的右手无力垂下,想要撑起身体,也只是狼狈地摔回去,反而引起一阵更剧烈的咳嗽。

医院离这不远,背着医药箱的医生很快被伽百子拉进去。

医生手忙脚乱地扶稳歪掉的眼镜,才抱怨了一句小小年纪力气怎么这么大就看到屋内的情况,被床上的景象吓了一跳。

浅色的被单被染红了大片,斑斑驳驳的,触目惊心。

医生没再拖沓,跑到床边先翻开若菜的眼皮看瞳孔是否正常,然后检查呼吸心跳,一面询问,“病人什么时候这样的?有相关病史吗?监护人呢?”

若菜本来就长了副童颜,这一病脸更显小了,以至于被误会成孩子。

伽百子在医生后面踮着脚想要确认若菜的情况,无奈身高有限,除了医生的后背什么都看不到,这时突然听他这么问,斟酌了一下才说,“她是我的妈妈,爸爸在忙工作,三天前突然晕倒,吐血是刚才醒来后开始的,以前身体一直很健康。”

医生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不过六七岁的年纪,居然有条不紊地回答了他的问题,更意外的是这两个人居然不是姐妹而是母女?她爸爸不会是犯罪吧?

医生来得匆忙,只带了简易的医疗工具,想要进一步确诊至少还需要化验全血。

明知道对方还是个孩子,医生依然跟她分析了一下,“情况不是很乐观,病人已经失去了意识,并且一直在吐血,现在有两个方案:一是立刻送到医院输血抢救,稳定下来后根据检查结果确定后续治疗方案;二是选择在家治疗,我向医院提出申请,把需要用到的仪器运到这里来,但可能会花费一些时间,这段时间内病人的情况随时可能恶化。”

伽百子考虑到在二楼实验室闭门不出好几天的那位大人,选择了后者。

已经把利害说清楚,医生没办法左右家属的选择,只能去打电话,没想到申请提交上去得到了火速处理。

仅仅半个小时的时间,医院里的权威医生就跟那些设备一块过来了。

医生这才知道原来他工作的那家医院正好是病人父亲开的。

等若菜身上插满各种针管,我妻爸爸心急如焚地赶来,看到女儿白纸般的脸和紧闭的双眼差点一口气没缓上来。

几天前女儿对自己撒娇的画面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