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吞噬了飞舞的纸张,实验室在火中化为灰烬。被简单定义为事故的火灾埋葬了一对夫妻的生命,路人感叹两句便将此事抛到身后。】
【早慧的妹妹接替父母的事业。曾经的医生早已不再救人,白大褂之下是无数冰冷数字的排列组合。】
【只有曾经说要娶天使姐姐的小女孩还记得死在火灾里的女人,她改头换面加入实验室幕后老板的集团。】
【漫长的调查后,她得知了一个恐怖的真相……】
“她知道了什么?”安室透脱口而出。
身为小女孩的原型,他为什么不知道他知道了什么?(此处禁止套娃。)
太宰治无辜地摊摊手,“我也不知道,你不要问我。”
“这不是你写的故事吗?太宰君不要开玩笑。”安室透第一次理解那些企图寄刀片给作者催更的读者为什么如此激动,他恨不得抓住太宰治拼命摇晃,把剩下的存稿抖出来。
笔给你!搞快点!给他写!
“我目前只写到了这里。”太宰治理直气壮地说,“不到下一次截稿日我哪知道接下来的剧情是什么。”
安室透的眼睛里写满了“鲨人”两个大字,太宰治觉得这位读者真是莫名其妙。
连零零都看在他最近熬夜赶稿的份上没有催更!他已经这么努力了,为什么不夸一夸他!可恶,拔x无情的家伙。
太宰治突然就不想和安室透聊天了,还是零零好。
虽然她时不时抽风又智障,但零零的彩虹屁吹得可好,一张小嘴叭叭叭能把太宰治夸出花。听得他神清气爽,恍惚间产生了自己还能再写一万字的错觉。
被人工智障宠坏了的津岛老师拿走自己的手机,“安室君,我知道你非常关心剧情的进展,但催更也是有基本法的。我昨天写了,今天当然不写。”
不!你给我写!卡在这里是故意的吗?你是不是想急死我?
安室透深吸一口气,他觉得太宰治的名字起得真好。
哒宰,打宰,他真的欠打。
“津岛老师,”安室透不自觉地改变了称呼,“你是怎么想到……小女孩的故事呢?”
好羞耻,你写就写,性转是什么奇怪的恶趣味?
“唔,”太宰治露出为难的表情,他犹犹豫豫地说,“好吧,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我也不是不能告诉你……”
安室透坐正身体,洗耳恭听。
“我有一个朋友,”太宰治张口就来,“他吧,身份有点特殊。就是那种、你懂的、意会一下的身份。”
太宰治说得含糊不清,但常年从事卧底事业的安室透秒懂:
你这个朋友,他是不是个二五仔?
“我懂。”安室透点头。
你懂了什么?我都不懂。太宰治面不改色地继续说:“他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内幕,苦于无人倾诉,就会偷偷地告诉我。”
素材工具人get
“为了保护我,他说得语焉不详。我记录的时候再进行一些艺术加工,就变成你看见的文字了。”太宰治下定结论:
“我答应过我的朋友,不会将他的事告诉任何人。如果安室君好奇下文,就去追米花推理周刊的连载吧。”
“周刊?”安室透不假思索地问,“为什么不是日刊?”
我看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坏人是想他死。太宰治眼皮跳了跳,一口喝完杯子里的酒,“告辞安室君,我们东京再见。”
话还没说完,太宰治溜溜达达地小跑走人。
再不走这家伙说不定会把他按在吧台上逼他码字,不行不行,走为上策。
安室透目送太宰治看似游刃有余实则狗咬屁股的跑路,通过此番交谈,他已经完全搞懂了事情的真相。
太宰治口中的朋友一定是黑衣组织的高层卧底,他秘密潜伏在组织中,将情报交给他正义的朋友太宰治。
“组织中居然有比我地位还高的卧底吗?”安室透顿时觉得愧对了自己的职业。
这该死的好胜心啊,就连没有世俗欲-望的他也不能免俗。
“高层卧底……”安室透掰着手指数了数,“太宰治的用词是‘他’不是‘她’,那么贝尔摩德、基安蒂排除,伏特加太蠢了排除,科恩太老了排除,朗姆从不露面排除,这样一来就只剩下——”
安室透难以置信:“这不是只剩下琴酒了吗?!”w,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