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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嗣自从那天得了教训,远远看见聂加也躲了过去,老鼠见了猫似的。
邵真不想理他,自然对他敬畏的态度也装作视而不见。只给聂加穿戴厚实了抱好了坐车出门。
聂加这几天一直都在低烧,病情时好时坏,半夜窒息着醒来的情况就出现了两回。邵真吓得不敢拖延,当晚就召集了市内的专家随时准备会诊。
聂加对此倒是不以为然,只让人在屋里装了氧气瓶和简易的医疗设备。然而实在不是长久之计,这一天,邵真看他精神还好,早饭也吃了半碗粥,便决定带他出门去看医生。
车厢里早被暖气烘热了。聂加歪着脑袋埋在邵真胸前,身上又盖了一层羊毛毯。邵真紧紧抱着他,时不时询问一句“冷不冷?”“哪里难受”之类的话。
聂加似乎心不在焉,往往要瞧他一会,才能分辨出这是在车上,对面坐着的是谁。
邵真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忽闪了几下,终究还是垂下去,了无生气的纸人似的,只有漂亮还是依旧,却半点活泛的气息都没了。
一时到了医院,一群人哄着聂加做了简单的检查化验,剩下的就是一堆老头子关在屋里做最后的交流,以便确定出个治标治本的办法。
在这期间,聂加被带到带有小套间的院长办公室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虽然还是毫无神采,却破天荒的开口说饿。
邵真虽然高兴,却只能遵循医嘱,把从家里带来的煲了一晚上的燕窝粥热了,喂了点。
聂加慢慢吃了几口,脸色虽然还说不上多好看,整个人终于是暖和起来了。
邵真面对面抱住他,缓缓摩挲着对方的后背,再要喂,聂加摇摇头。
“怎么不吃了?”
聂加晃晃脑袋,伸手在肚子周围按了一下,抬头的时候脸上都是茫然:“这里好难受,有火烧起来了!”
邵真想起他脾胃不和,只好放下碗,担忧的替他按摩了胃部,又抱着他哄了一会,聂加便在那温暖中又睡过去了。
再醒来,已经有著名的老专家按着针灸的穴位刺激了聂加的几个大穴,他躺在白茫茫的病床上,四周一圈都是陌生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