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他再抬头去看邵真的时候已经不自觉的带了一点对付女人的温柔善良:“邵真啊,我叫你邵真好了,你看中午就在这吃饭!哥哥我这正好还有下边进上来的螃蟹,这秋天啊,吃这个最舒服。”
邵真听着他话里满胀的热情和轻浮,虽然来的没头没脑,却也真切自然,仿佛身体里有个可以自动调节控制的开关,不由的便拧住了眉毛一摆手:“不用了。”
彭道承说了一篇的话,又是哥哥又是螃蟹的,自以为极尽和蔼可亲,可是一听邵真这三个字便知道全白搭了。
这时门外已经收拾利落了,彭道承只好暂时收起那个柔情蜜意的心思和邵真并肩站在了一处,他们招呼人把这些喽啰压下去,而后合手毙了屋里的三个老大。——在这一起内乱里两个人像是屏弃了前嫌,只尽职尽责的办好了自己分内的事,然后开始分摊绑下去的那一百二十七人。
彭道承不主张杀害,他觉得近日来彭宅已经太过频繁的发生出血事件,这让他总是要抽着鼻子和阿山控诉。然而若是留着又实在太过混乱,不知根知底,弄不好就是养了一批叛徒。
思来想去两人最后决定各自领走一半回去教养一段时间,毕竟,衷心虽然难得,总还不是天底下第一尊贵的。
如此置办完大事,邵真又不肯留下吃饭,便领着那一群人呼啦啦回去了。
彭道承目送着他们一行人走得干净了,又在大门口呆站了一会,想起屋里还有个良生,便晃悠着上了楼。——人生得逍遥处且逍遥,他处在风口浪尖之上,命都是别人的,享乐便要及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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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加被医生看过之后好好休养了几天才能下床,这一天他正坐在阳台边上就看见彭道承怀抱着一个人远远走过来。那是一个模样俊俏的男孩子,因为瘦,被人抱住的时候便很愿意蜷缩似的伏在对方的胸膛上,温顺至极。
他埋头想了一下,大概知道他叫良生。
“良生啊!”聂加把目光转回自己手里的那本书,慢条斯理的翻了几页,‘啪’的一声合上了。
——他在这几天里受了冷落,现在身体可以自如走动便不得不下去和那个男孩子一争高下了。
此时的良生已经一改当日进来时的惊恐,仿佛是因为得到了彭道承足够的怜爱,便在满足之余安逸下来。又想起自己好歹是出自‘名门’,床上的功夫便花样百出的讨人欢喜。然而彭道承搂着他,任他把手伸进衣服里去撩拨了一阵之后突然就索然无味了。
就在这时聂加从楼上下来了,他并没有去看彭道承怀里的人正在干什么,只气急败坏的的扑倒了他,而后泼妇一样去撕扯扭打起来。
彭道承倒是被这力道冲开了束缚,眼见两个人打在一处,又实在不知道要去帮谁,便索性做了壁上观,瞧起热闹来。
“暧?怎么打起来了?”阿山闻声从卧室里出来,见了两个人滚在地上便要上前去拉,被彭道承给喝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