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一心人(10)

他在他们走后评价:“媛媛虽然成绩不好,但是对付男人挺有一套。”

江芸也知道,傅媛经常跟男孩子玩,她不安分,但是还是有很多人爱她。

那么多人对傅媛痴迷成瘾,她却搞不定一个傅衍之。

她还太弱,生意手段、智商能力、女性魅力,都很差。

江芸开始疑神疑鬼,觉得傅衍之或许也是被傅媛吸引过,他之前对傅媛应该是很好的。

她答应的下一次一直没来。每天用工作麻痹自己,学也不上了,学校把她开了出去,她做不到跟他一样两相兼顾。

傅衍之有时候喝多了会跟个老父亲一样数落她这件事,问她怎么不好好上完学呢,这么好的成绩,之前的努力不就付之东流了吗巴拉巴拉。

喝多了话可太多了,平时惜字如金,现在说得都有点大舌头。

江芸嫌弃地想,或许傅衍之也只是个普通人,她不该把他看得太高。

数落完了就要和她亲密,江芸嫌弃劲儿没散,不让他抱,更不让他亲吻。傅衍之还会有点委屈,强拽着她,她挣脱不开,在他怀里不安地往外跑,他就把她禁锢着,要撩她的衣服。

傅衍之为了能睡到她,甚至还开始商量筹码,有点不择手段,也口不择言:他要给江芸所有的股份换这一夜。

江芸听到他在床上提钱,觉得自己格外的下贱,不要命地踢他打他,穿着裙子往外跑,跑到不远处的河岸边,天还很凉,江芸光着胳膊往水里游,游荡的黄河水扑在她的口鼻里,泥沙混杂,江芸的脚碰不到地,她绝望地在中间停了。

江芸折回去,看到傅衍之有点慌张的找她,她又蹲在地上哭,哭到他发现她,把她抱起来,天又下着大雨,傅衍之不知道她去了河边上,把她裹起来丢到浴室,砰地关上了门。

等傅衍之酒醒了,他就如往常一样,偶尔在办公室吻吻她的耳朵,江芸以为他忘了,就听到他说,他愿意把一切给她。

江芸木木地点头,问他:“你想在哪?”

她就去过一次他的卧室,给他放了一杯醒酒汤,傅衍之的卧室可真暗,木头有点发黑,墙上繁复的壁纸花纹,一枚枚银盘摆放整齐,床单是纯黑的,利落整洁,可就是很阴冷,有什么东西烂了一样。

她永远记得傅衍之卧室里挂着高更的那幅画。

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什么?我们到哪里去?

江芸不想思考这些问题,她觉得傅衍之闲得慌,她只能看到满画布阴暗的蓝,恶心的黄,长长的画卷铺满画家在人世间见过的全部有关生命的悲伤,这让她不寒而栗。

她还是喜欢自己的卧室,亮堂堂的,如果真的要做,就在她的床上吧,他的地方都很压抑,她不知道傅衍之为什么要把生活过成这样。

傅衍之那天很高兴,第一次让她喝酒,但是只有一点,江芸尝了尝,不好喝,傅衍之也没允许她多喝。瓶子上写着是八几年的佳酿,江芸觉得给她喝有些浪费。她还想试试抽他的烟,傅衍

之没让,把烟熄灭,搂着她往床上放。

江芸起初觉得很好,他的动作轻柔,愿意给她做普通男人不愿意做的事,但是后来就疼得忍不住呛他,把他抓得哪都是伤,不让他亲一下。

傅衍之哄她很快就好了,但是很快一直没到,江芸疼得像被他捅了一刀,穿破她的胃和咽喉,她趴在床边上止不住的干呕。

傅衍之以为她是在恶心他,多多少少有些伤心,摸了摸她的脊椎骨,江芸已经很瘦了,好像被他折磨的没有了人形。

江芸睡过去一小会儿,又醒来,等他结束,江芸睁着大眼睛看他,傅衍之伸手抚摸着她的侧脸,江芸被他触碰那一下就开始掉眼泪。

“看电影么?”

她不知道他又要给她看什么,随便穿了一条吊带裙,背靠着自己的软垫,旁边是他,江芸闻到他耳后的气息,事后本能地索要亲密,她就贴上他的颈窝。

傅衍之轻拍她的腿,江芸把自己蜷缩成一小团,又有点疼,腰很吃力,她就趴在他腿上,看他神经病驱使下放的电影,她听到了天涯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