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想起他的脸。傅衍之在脑子里,在她的血管里,她不管和谁在一起,在公司还是在酒吧,工作还是玩,都忍不住想他。
想到浑身难受。
“我不小。”男人这时候答她。
“噢。”江芸跟兄弟一样拍着他的肩膀,轻轻的,然后就站起来叫张素,“姐,我们去看比赛吧。”
最好看傅衍之死在台上。
把他打到脑出血,让他再也起不来。
她就不会再疼了。
到场时她坐在贵宾台,单子递上来,第一场那个代号“y”的人头像是rose,在一堆猛男图片里冒一个狗头,突兀的不行。
她询问过来的服务员,“他只有这一场吗?”
“不是,五场跟莫斯科对。”
莫斯科可能有什么俄罗斯情结
,长得也挺俄国,肌肉快要爆出皮肤。
江芸坐立不是了半晌,把单子放下。
她歪过头跟张素聊天:“这种打手一晚上能赚多少?”
“好的上万,差的百十都有。”张素挥挥手,拍走隔壁桌传来的烟味儿,“也不容易,现在打输了反而比打赢了赚钱。”
“怎么说?”
“有的黑拳,比如捧这个莫斯科,那有些打手就会赢几局,最后输给莫斯科,不败神话有了,也不至于太假。”
张素有点喜欢玩儿这种,以前还玩过赌马,这里也压过几个人,因为水深才不玩的。
江芸还想请教两句,张素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声音顿时加大几分,“三十八度八才给我打电话?这不得烧傻了?”
江芸一听就知道,张素那个小闺女生了病。孩子早产,还没出生她爸爸就离开了,张素很疼这个孩子。
张素放下电话,满是歉意跟她说:“小宝生病了,我赶紧回去看看。对不住啊妹儿,我这还是叫你过来陪我玩的...”
江芸摇摇头,说是来陪玩,其实张素就是想让她开心一些,也是张素在哄她罢了。她说:“你快去吧,小王在这我也没事。”
张素揉揉她的肩头,飞速走出门去。
下面叫得正热血沸腾。
江芸低头看下去,看到了傅衍之的后背,挥拳的动作干净利落,次次压迫要害,敌攻他守,对方稍微松懈就又挥去拳头。
这样的打法和功夫能沦落到血流街头,想来他也是打了“违背良心”的比赛吧——如果傅衍之有良心。
她抱着果盘吃西瓜块,吃到第三个的时候,场下一阵惊呼,江芸瞥了一眼,就看到傅衍之用来挡脸的手腕一抹血色,腾地站了起来。
江芸压抑着想要下去的冲动,坐回原位。
傅衍之仍是胜了。
他抹了一下唇边的血色,回到休息室。
江芸等了两场,看到台子上的凝固的斑驳血迹,还是叫来服务员,给了不少小费,服务员高兴到无错,“谢谢小姐!”
江芸道:“我想见个选手,行么?”
“行是行,但是...”服务员为难道,“可能会吓到你。”
江芸生得温婉可爱,初看是那种“容易害怕”的类型。
“带我去吧。他在哪
屋?”
江芸浅粉色的指甲指上那个狗头。
江芸只带着服务员下了台。
这里到处弥漫着汗味、肉味,甚至还有些血腥气。
她一下来,流苏裙摆牵动着银色的光,引的楼道里的男人口哨不断。
江芸没理,敲开一扇门,来的是个十分壮实的麦色皮肤的男性,看到江芸这样的漂亮姑娘,下意识吸吸鼻子,不自然道:“找谁?”
“开门。”她都看到了傅衍之在里面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