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听完后,表情颇有些一言难尽,摇头道:“幸好他们家糊涂,和英莲把婚事退了,咱们家的孩子,怎么能和这样人家过日子?”
才说完这句,外头人就报大奶奶来了。
柳云卿在廊下听屋里婆婆和文皎一人一句说得热闹,便知道小叔子的事儿已经掀了篇儿,是以她进门儿便笑道:“妹妹说什么新鲜故事呢?快让我也听听。”
这回就是文皎说,白夫人在旁补充并且发表感想。
柳云卿听完之后,也对林满卫氏林昌夏氏一家人的行事大感无法理解,说道:“这卫氏不好虽然不是夏氏亲自动的手,但却是她的丫头推的。”
“她明看见丫头把卫氏推倒了,也不说看看情况帮着请个大夫,而是大摇大摆的走了回家,我看她逃不了几年的牢狱。”
文皎笑道:“那大嫂觉得这夏氏能判几年?”
苏文坚先是在大理寺做少卿,又是升任刑部侍郎,和这些官司刑狱打交道多年,柳云卿耳濡目染,也学了不少。
她想了一会儿道:“多则五年,少则两年。且现今林昌和夏氏还未和离,乃是夫妻,卫氏还是夏氏的婆婆,夏氏纵奴伤了婆母,估计还要受些刑仗。”
封建社会讲究君臣父子,本朝律法已比前朝变得不少了,却还是免不了要强调伦理纲常。
吃了午饭,文皎林海也没着急回去。文皎看着白夫人都发都白了一半,比之四五年前老了不少,就想多陪陪她。
而林海和苏尚书并苏文坚凑在一起,在书房大谈政事,谈完了政事又谈诗词文章,浑然不知时辰钟走得飞快。
他们爷们三个做了诗词,还命人拿到后院来给白夫人三个看。里头真有几首好诗,让白夫人柳云卿都起了兴致,纷纷要来笔墨作诗应和。
白夫人柳云卿做完了诗,互相品评一番,回头想找文皎,却看见她面带微笑神游虚空端正坐在那里喝茶,不禁相视笑了。
柳云卿走到文皎身边,揽住她的肩头笑问:“文皎,你和妹夫成婚也八·九年了,怎么就没染上一点儿文气呢?”
白夫人也笑:“女婿可是十九岁就从探花出身,你但凡有女婿的一两成,也不至于这时候干瞪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