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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们这才都低头行礼,依次退出。

夏金桂听了一句软话,且还不够,只坐在拔步床上不起身,慢慢儿道:“大爷这是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这话不提还好,一提,林昌便想起昨晚林杏说的夏家这小半年十分折腾爹娘,想到爹娘头上的白发,想起他今晚受了林明的一巴掌,又想到莲姑娘,再看面前的夏氏,是一万个及不上莲姑娘,愈发窝火。

他也不多说什么,只两步迈进卧房,在夏氏震惊的眼神中,把她推在床上,捂着她的嘴不叫她哭号叫喊,肆意了一回。

夏金桂陪嫁的那些人,丫头们虽守在外头,却不通人·事,听见屋内几声呜咽,只以为行夫妻事就是如此,皆红着脸,不敢细听。

而又因夏金桂骄纵,在娘家时就不喜有管家嬷嬷唠叨,挑陪嫁的人时,自以为是要去做当家奶奶的,更不愿带两个能管她的人在身边,因此带来的婆子都是粗使婆子。

夏金桂不许粗使婆子无事进她的卧房,因此婆子们关了门都在耳房茶房里呆着,要么回了前院,都听不见正房的动静。

夏金桂心内气愤至极,伸手拼命捶打抓挠,她最后没了力气,哭得满脸是泪,手上还死死不放拼命抓着林昌的手臂。

最后,林昌倒在床上,只觉得浑身都泛起疲倦。

新婚之夜林昌如此粗鲁,夏金桂心里恨极,又觉得身上痛得简直受不住,低头一看,她恨得拿起枕头就砸在林昌身上!

林昌吃了这一砸,心中恼怒,但他抬头一看也愣住了,低着头沉默了半晌,把他被挠得浑身的血迹给夏金桂看,看着她道:“今日之事就这样罢,你觉得呢?”

夏金桂朝林昌下手时可一点儿没留力,她精心养的手指甲极尖,眼见林昌浑身上下是没有一点儿好皮肉了。

看夏金桂抖着手掩上衣襟,面上犹有他手按出的红印,泪痕斑驳,林昌又已经发泄了怒气,渐渐平静,想到夏氏毕竟是爹娘费了大力给他娶回来的,两人又已经成了夫妻,今日的事的确是他莽撞,说出去也是他没理。

况明二……林明说得对,莲姑娘早已不是他的,现下气走了夏氏,他还能再去找哪一个?

夏氏的确已经是他现在能找到最合适的妻子了。

林昌便忍着疼,放软了声儿道:“你别哭了,今儿是我有错在先,你也报复得够了。真说出去,我纵没脸,你把丈夫弄成这样,外头传出话,对你也不好。”

他一面说着,一面靠夏氏近了些,让夏氏看清楚她到底下了多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