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雪悄声笑道:“他不会不答应的,夫人只管等着看罢。”
文皎看她这样儿,摇头笑道:“真是年轻姑娘,平日里看你多稳重沉默,一沾了情情爱爱,就把自己陷进去了,连说话的声气儿都不一样了。”
玉雪只咬着唇儿低头,文皎无奈道:“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我就等等看。”
这时候有人报京中信来,文皎便止住了话头,命人把信送上。
自从知道林满卫氏两个不着调,文皎命陈嬷嬷林明白霜看好他们一家后,每回京中来信,都是厚厚的一叠儿,这次也不例外。
陈嬷嬷办事一向靠谱,三月末就把当初林府给他们家的回礼并英莲给他家里人做过的针线送了回来,一件不少。
文皎从西宁回来后,看着那几箱子回礼厌烦,左右不过几百银子东西,她便全都以英莲的名义赏给了府中下人,也算是给英莲积些人缘儿。
至于英莲的那些针线,文皎全都妥当收好,想问问英莲如何处置。
偏接了英莲她们一回到家就是许多事儿,离东西到又过去了一个多月,文皎便把这事儿给暂忘了。
今见了京中来的信,文皎想起这事儿,便命人把英莲的针线找出来,再去请英莲过来。
等英莲过来的空儿,文皎细细读了信,知道三月初一之前林昌一家子算是顺顺当当搬出了林府,陈嬷嬷白霜为了让他们一家留在京城眼皮子底下,好别闹出大事儿,便给林杏牵线,已说定了薛家薛蟠为夫婿。
文皎看见“薛蟠”二字,微微一皱眉。
她印象里的薛蟠还是原书中那个不学无术,斗鸡走狗,花心滥情,听风就是雨,不明是非耽误了英莲一辈子的孽畜,是夏金桂害死英莲的帮凶。
五年前她金陵街上救下英莲时,看到的薛蟠虽年才十三四岁,也算是知礼,但已生得有些满脸横肉的意思,眼里颇有戾气。
她只五年前在苏州见过林杏一面,依稀记得那是个低眉顺眼话不多的小姑娘,性子有些软和。
这样一个姑娘,配了薛蟠,先别说糟蹋不糟蹋的事儿,只怕依薛蟠的混账样子,她过两年不知还有没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