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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眼神能伤人伤物, 那一处只怕早被韩将军盯出一个窟窿来。

韩将军也知再看此处,也无法改变从前, 只得皱眉道:“明明瓦剌王帐就在此处,兵马到时却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你说, 这是什么缘故?”

韩琼年想到去年夏天之事,也陷入深思。

韩将军望着远方,用只能他自己听到的声音,喃喃道:“宁远军中并无细作,那就只能是……”

京中,皇上接到西北快马来的战报,拍桌大声笑道:“好,好,好!好个宁远大将军!”

“这蛮子三十万人马,一下少了十来万,看他们来年拿什么南下!”

皇上拿着战报又看了两遍,吩咐道:“去告诉督察员的人和林海,再去查一遍今年拨给各军的粮饷各地有没有私吞贪污,让将士们吃不饱穿不暖的。”

“若查出来一星半点儿,朕要他们的脑袋!”

夏太监此时面上全无谄媚骄矜之色,严肃的低头应了一声,赶紧下去办事。

皇上则自坐在案前,开始亲自拟封赏抚慰宁远军将士事宜。

拟了一半,皇上似是想起什么似的,把那装着宁远大将军战报奏折的盒子摸了一摸,那盒子便弹出一个夹层来。

皇上看完这封密折,眼睛眯了一眯,里面风云变幻。

二月初,林府果然有太监来传旨,敕封葛娘子为五品宜人。

葛娘子接了圣旨,林府中人自然团团恭贺一番,都口称“宜人”。

倒是葛娘子自己笑道:“称呼什么‘宜人’怪外道的。咱们照常就是了。”

文皎笑道:“先叫你一两日新鲜新鲜。若叫多了,连我们也怪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