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元嚣张极了,尤其是面前的女孩看着就懦弱:“谁能证明你肚子里是我的种,就你这样的骚.货,不知道和校外多少混混上过床了,不能因为我好说话就栽在我头上哇。”
“你胡说!”许妙气得满脸通红,那些脏词她说不出口,只能握着拳头恨恨着:“我没有……只有你……那天你强.奸我过后……”
“打住!打住!”丁元悠闲地点了一支烟,动作十分熟练。
“谁强.奸你了,你有证据么?你怎么张口就是污蔑呢,小心我告你诽谤。”
先前许妙不小心碰坏了秦明月的礼物,后来一直被姐妹团霸凌,她想找秦明月道歉却找不到机会,直到有天看到赵浅浅。
赵浅浅与秦明月两人平时形影不离,许妙没多想就跟了上去,没成想这一跟就跟进了地狱,丁元这个恶魔直接侵犯了她。
许妙都快急哭了,哽咽道:“我没有诽谤!我有证据,时云音她也知道。”
“她知道什么?她是亲眼看到了还是亲耳听到了?”丁元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坐在前排的桌子上翘起二郎腿。
许妙怕他真的报警:“你打给谁?”
丁元挡住她的手,将通话转成免提:“听许妙说你有我强.奸她的证据?你确定吗?”
电话那头一片沉默,丁元冷哼一声,威胁道:“没有证据的话要少说,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许妙没有料到他直接将电话打给时云音,忙说:“云音,就是那天两个月前放假那天,当时我们都没有回家,你还让我将……”
许妙当时在班里被人排挤,只有时云音一人会帮她说话,当遭遇无法承受的痛苦后,她只有找时云音求助。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时云音终于开口,她急忙打断许妙的话,“几个月前的事谁还记得,你不要再打给我了。”
她匆忙挂断通话,手机的忙音中,只余许妙呆站在原地,满脸惊愕。
“哈哈,这就是你说的证据?”丁元轻轻拍打许妙的脸庞,动作侮辱味极强。
他跳下桌子,整理了下被弄皱的衣角,活像个衣冠禽兽:“好了,我没功夫和你纠缠,这点钱你拿着,就当我做好人好事。”
一沓粉红的钞票被丁元扔到许妙脸上,混着她的眼泪一起飒飒落下。
许妙发现自己意外怀孕后根本不敢和家人说,她妈妈因为忍受不了家暴跑了,爸爸总是将许妙当成妈妈打骂,初中时许妙有次和男同学放学同路被爸爸看到,回家之后就挨了一顿毒打,爸爸说她勾引别人心思不在正道,以后再被他发现就退学不念了。
许妙打死也不敢把自己怀孕的事告诉他,又没钱堕胎,只能来到丁元。
跪坐在地上,许妙将散落在地上的钞票一张张认真拾起,丁元已经走了,只有透明人林泽站在一旁,试图帮她却做不到。
这里是许妙的记忆,所有的事情是已经发生过的,更改不了。
十几的女孩正处于人生最昏暗的时候,被同学霸凌,被人渣侵犯,被朋友抛弃,她看不见前路在哪里,不知该往何处去。
将钞票整整齐齐叠好放到丁元桌斗里,许妙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走廊。
“你冷静一点,这不是你的错,还有其他解决办法的。”林泽试图劝说她。
爬过走廊边的扶手,许妙看了一眼楼下,丁元正大摇大摆地走出教学楼,刚甩掉一个麻烦,他现在走路的姿势中都带着得意。
许妙心中突然涌现无限的怨恨,为什么她这么痛苦,始作俑者却什么事都没有,她突然爆发,对着楼下嘶声大喊。
丁元被她吓到,抬头看向楼上。
许妙眼中都是泪水,她看不清丁元的表情,只在长久的压抑和痛苦中感受到一丝畅快。
她擦掉眼泪,扭头看向林泽,发现面无表情的他眼中全是焦急。
原来他不是漠视自己啊,许妙沉积已久的怨恨少了一点,对林泽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后,纵身而下。
鲜血在校服裙子下涌出,有些直接沾到丁元身上。
丁元一屁股摔倒在地上,用手撑着自己远离许妙,刚才还嚣张跋扈的他现在已经被吓傻了,话都说不出来。
在他惊恐的眼神中,许妙的身体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爬了起来,随着她的起身,周围的空间也逐渐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