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还想反驳,给了赵浅浅一个眼神示意,见她无论如何暗示也不站出来支持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的,只能悻悻闭嘴。
正好露天上有现成的桌椅,几人不情不愿地落座,左边是翟言、林泽、时云音,右边是秦明月、赵浅浅、丁元。
平时秦明月总喜欢坐最中间,但现在她还在和丁元冷战,就坐到了边边。
祝卿从别处拿了一个椅子过来,坐到了左右两边的中间。
没有网络,不能玩手机,不远处还躺着一具尸体,所有人都沉默地坐着,气氛沉凝如冰。
秦明月本来就不愿意呆着这里,忍了好一会儿,小声讽刺道:“有些人还不如赶紧把事情说清楚,拉着别人和她一起受罪也好意思。”
“有些人说谁呢?”时云音道。
“谁心里有鬼说谁。”秦明月翻了一个白眼,阴阳怪气道。
时云音:“要不是心里没鬼,为什么不能坐在这里等警察呢?谁心里有鬼谁跳得最高。”
“你说什么呢!”秦明月拍桌而起,“宗陌出事的时候祝卿就在我旁边,我有不在场的证明,为什么要和你这种嫌疑人一起吹冷风。”
时云音冷笑:“杀人凶手都知道提前伪造不在场证据。”
他们两个针锋相对,倒是提醒了翟言,几人在走廊相遇时,除了时云音外,可还有一人不在。
他若有所思地看向丁元,下一秒祝卿也发现了这一点。
“我刚出房间出来,就看见翟言和林泽,然后秦明月和赵浅浅也走过来。”祝卿看向丁元,眼里满是冷光,“当时你在哪里?”
丁元见矛头转向自己,立马慌张地站起身,祝卿不是时云音,正牌的宗夫人不是他能嘴臭的对象,只能老老实实解释。
“我不知道,当时我还没醒……我在房间睡觉来着,后来才被尖叫声吵醒。”丁元慌乱撇清自己。
时云音冷哼一声:“刚才还指着我骂就我一个嫌疑人,现在立马就又多了一个,某位直接要定我罪的法官要不要也审一审这位?”
眼看着几人又要再吵起来,翟言直接打断他们:“我们总共听到两次尖叫,中间还间隔了一段时间,不如先让时云音将当时的情况详细说出来。”
祝卿也是这么想的,说了这么久,总是没说几句就吵起来,根本毫无意义。
顶着祝卿摄人的目光,时云音眼神闪了闪,说道:“我收到宗陌的短信后立刻就去了瞭望台,刚一上楼,就看见他背对着楼梯口在边缘上,嘴里一直在嘀咕什么,看起来很奇怪。”
“我被他这种状态吓到,走过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没想到他一看到我,就直接跳了下去,我被吓得尖叫……慌忙走近,发现他正在扒着边沿,立即抓着他的手臂想把他拉上来。”
宗陌的手指上还留着挣扎的痕迹,时云音不敢隐瞒。
她又开始抽泣:“他一开始好像不清醒,等跳下去后,才恢复了意识,想要自救。但是我的力气实在不够坚持太久,没多久,他就掉了才去。”
时云音语气悲痛,自责自己怎么那么没用,她还想再说,却被敏锐的祝卿直接打断。
祝卿:“你说他不清醒?是哪种不清醒?”
时云音愣了一下,说:“就像喝醉了那样,迷迷糊糊的。”
祝卿皱眉:“他身上没有酒味。”
时云音立即找补:“我没说一定是喝酒,只是说像喝醉了,反正不是正常的状态,是什么能让人迷糊的东西。”
这也太好笑了,时云音说得颠三倒四的,明里暗里说得好像真的有人蓄意谋杀一样。
可祝卿信了,她不仅信了,还捕捉到丁元瞬间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