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天逸去找翟父寻求解决办法,这才发现对方为了赎回翟言手里的股份,其他所有资产都差不多全搭了进去,现在也完全无能为力。
两人这才发现对方完全是早就计算好的,否则怎么就那么凑巧,在这个时候出了这样的事情。
翟氏之前注重实业,账目上的现金完全是充足的,若是一直这般温吞守成,说不定根本不会遇到这样的危机。
是翟言锐意扩张,短时间内虽然进步显著,但却将稳固的基础完全拔了出来,就算没有这次买地的窟窿,再过一段时
间,其他地方势必也会出现问题。
现在的翟氏就像是锁在一起的船队,平日里看着共同进退,但若是哪里着了火,火势就会瞬间连绵到所有船只。
“这个逆子,居然从一开始就是算计!”
翟父气的要死,又联系不上翟言,只得自己寻找解决途径。
他拜访了诸多旧友,可是谁会理他呢?从他将翟言赶出翟氏的那一刻起,就说明父子二人已经闹翻,没有人会为了一艘即将坍塌的木船,去硬碰航空母舰。
这段时间的劳累使他再次住进了疗养院,并对来找他商量公司事情的翟天逸大发脾气。
“我当初就不该为了你放弃他!”翟父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随时能断过气去。
他逼迫着翟天逸去给翟言道歉,要求将其姓氏再次改回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嫌弃他的是你自己,和他闹翻的也是你自己,现在看着人发达了,想巴结却舍不下那张脸皮,还想把这般不要脸的事推给别人去做?”于秋春护着自己的儿子,对他破口大骂。
往日里的娇妻突然对自己这般不客气,翟父瞪大眼睛,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回去。
他指着于秋春,半响说不出话来。
“那是你儿子,要去巴结当然得你去,你养了他那么多年,难道他这点小忙都不愿意帮么?”
于秋春并不知道翟言故意算计的事,还当翟父只是想向他求助,却拉不下脸皮。
听着她的话,翟父脑里灵光一闪。
对呀,翟言布局在前,自己将他赶走在后,那他哪里来的理由这么做么?如果不是他故意放弃,本来整个翟氏完全就是他的,他为什么和自己的东西过不去呢?
连日的劳累早就将他的精神击垮,思想也逐渐偏激。
看着于秋春,他恍然大悟,拍着手笑道:“是你!是不是你做得丑事漏了馅?要不然他为什么针对翟氏?”
“你又在发什么神经?”于秋春眼神闪烁着,态度却不如刚才一般强硬,仿佛被拆穿了一般的心虚。
翟父阴测测地笑了,语气说不出的古怪:“肯定是你,当初你对安雅下手的事被他发现了,所以他从高中开始就不愿意回家,他一直蛰伏至今,就是为了帮安雅报仇雪恨!”
“你到底在说什么,怎么又扯到其他人身上去了?”于秋春大声吼他。
她脸色惨白,一边拒绝承认,一边又猛地站起身,走到门口将门反锁住。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心虚了。”翟父得意地看着她,神情癫狂。
翟天逸坐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二人。
于秋春看到没有其他人听见后,又回到床边,她故作镇定地看着翟父,“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
看着她还不承认,翟父又恢复那神秘的模样。
“你真的以为自己做的事都很隐秘么?若不是我帮你隐瞒,你以为你能逃得过安华的报复?”
安华是安雅的父亲,从安雅去世后,就几乎和翟家断了来往。老人家现在身体还健硕,和翟言还保持着联系。
“肯定是他告诉翟言了。”翟父长叹一口气,仿佛自己已经看破了所有的真相。
于秋春脸一阵红一阵白,恨恨地看着他得意的样子,“那你就是清白的?”
话语从牙缝里挤出来,每个字都带着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