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天开始大亮了。
叶嬉在寝殿内小心翼翼地躲着,不让阳光照到自己,以免被灼伤,昨日手臂上被灼伤地地方还隐隐作痛呢。
不负所望,皇叔竟在午膳前便回府了。
一身黑色的紧身长衫,玉冠高束起的长发,皇叔浑身散发着戾气,眼底那冷似寒冰的精芒让叶嬉浑身一震,可她也没有忽略他身上风尘仆仆地气息,他好像是急忙赶回来的。
此时地她都忘了自己是魂魄,不自觉地喊了一声,“皇叔。”
皇叔脚步一顿,片刻继续走着,直到在桌前的凳子坐下,犀利地开口问他身后跟着的侍卫,“怎么回事?”
叶嬉在隔壁的书桌前都觉得不寒而栗,皇叔身上的杀伐之气当真是骇人。
“皇帝让皇后在承德宫设下陷阱,想利用娘娘的死将主子引过去,然后将主子一举歼灭。”暗卫长禀报。
皇叔沉默不语,冷冷地盯着他,暗卫长冷汗涔涔后脊发凉,“娘娘是被皇后害死的,是受了皇帝的旨意,昨日白天叶府二房也被处死,大房成了侯位的接班人,三房被赶出了京城。”
“承德宫内的人不都是本王的人?还让人死了?”
暗卫长,“......”
他也不想,真的,他发誓。
“查的怎么样了?不会这点儿小事还要本王吩咐吧?”皇叔手指敲击着桌面,心中想的却是那个女子。
“属下得知娘娘殁了的消息起就已经派人去收集信息和证据了,是皇帝暗中培养的吴将军,之前在前线将军事图卖给了敌方,把此事嫁祸给了叶府二房,落了个抄家灭门的罪,而检举他们的人正是叶府大房,皇帝依此让大房继承了侯府。”
“他最后目的为何?”皇叔手指停下,敲击声戛然而止,一下问中事情重点。
“让他们把卖军事图的主谋,设计为主子。”
“倒是好计谋,卖国可不是小事,纵然本王是摄政王,也逃脱不了罪责。”皇叔夸赞着,暗卫长却听出了玄外之音。
“阿嬉如何死的?”
暗卫长一愣,他都将话题引开了却还是逃不过,低下头轻声回答,“还未查出来,娘娘身边亲近的人全都死了,无一活口,活下来的都是些末等伺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