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兆?秦太医,你药也用了,会诊也诊过了,结果你告诉本座这么个玄而又玄的结果。你觉得本座会信服吗?”
冉冰琛沉了沉胸口的一口闷气,以威严的目光扫过了秦太医一眼,冷冷说道。
“这……”
秦太医的额间已是细汗滴滴渗出,他为难地看了一眼同僚,见同僚亦是不敢言语之色,只能叹了口气将头埋得更低了。
冉冰琛见他不像是在撒谎,亦不像是在找托词,便细细想了想又问道:“那若本座姑且信了你这重生之兆之说,你倒是给本座说说这到底怎么个重生法?几时又会醒来?”
秦太医踌躇了半天,“这这这”了半天,咬紧了牙关终于重重地磕了一头,近乎哀求地说道:“还请魔尊恕臣无罪,臣才能说。”
冉冰琛见他脸色已面如死灰,心知此事可能另有说法,便点了点头说道:“说吧。恕你无罪。”
“臣,谢过魔尊!”
得了允诺的秦太医这才擦了一把冷汗,恭敬地向冉冰琛行了一礼后缓缓说道:“臣之前在古书之中读到过一种叫做借生之法。即死去的人的灵魂借着活着的人的躯壳而养,养到一定时日便会占据原本之人的灵魂和躯壳,继而复苏和重生。”
“这几日我日夜替牡丹姑娘把脉,令臣费解的是——牡丹姑娘的脉象起初细滑而轻微,似被什么压制着一般,但后来便慢慢一日比一日脉象洪大了起来,直至今日甚至乃是一个时辰一个变化。”
“这种脉象的变化是臣之前见所未见的。而牡丹姑娘如今的脉象的洪大亦超出了常人应有的脉象,就算是壮年的习武修仙的男子也未必有此脉象……”
“所以,臣实在不敢妄下定论……实话说,臣并不知道牡丹姑娘的脉象究竟还要洪大到什么时候。亦不知这寄生在牡丹姑娘体内的灵魂,究竟是何物……”
“所以,臣,亦不知牡丹姑娘何时该醒来。也许,当那个灵魂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到能够占据牡丹姑娘的灵魂和躯壳之时,便是她醒来之日。但,那时的牡丹姑娘或许已经已不是她。”
秦太医说罢这一切后,后背已经湿透。
他不知道他这些话冉冰琛能听进去几分,又能信之分。
他不说也是死,说了,还有一线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