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太宰治死死扒住我,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为什么突然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啊?对面那个男人的事情比我还重要吗?”
“松手!”我奋力挣扎,“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再打什么主意,问就是不行不准不可以,腰快断了,松爪!”
“吃干抹净之后翻脸不认人,千夜渣女。”太宰治不情不愿地放开手,眼神幽怨,“说好的约会呢,也不算数了吗?”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我敷衍地吻了吻太宰治的额头,在他试图回吻我的时候迅速翻身下床,踩着单只毛茸拖鞋蹦蹦跳跳地跳进浴室。
太宰治从凌乱的被子中坐起,身上绷带散落。他借着晨光将松松垮垮的绷带重新绑好,顺手将茶杯中残留的水倒向窗台上的绿植。
国木田独步的轰炸短信在手机里排成长队,一连串的小红点足以逼死强迫症,太宰治看也不看地一键清空,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现在去侦探社还来得及,不要太欺负国木田先生啦。”我咬着黑色的头绳从浴室中走出来,微低着头坐在床沿边扎头发。
中午的阳光有些刺目,屋内的窗帘仅拉开一半,黑发的少女坐在光与影的分界线上,乌黑的长发被消瘦的手腕捞起,露出白皙的后颈,一小块白色,在光影下亮的晃眼。
没有半丝痕迹留下,像初雪覆盖的山溪,既圣洁得让人不忍破坏,又被勾起隐秘的施虐欲。
细细的头绳咬在唇齿之间,她微颦着眉梳理不听话的长发,眼睛在公文包和出门穿的风衣上掠过,毫无屋檐下还有一个人的自觉。
一听到工作就把他留在家里独自离开,说好的约会也要糊弄过去,太坏了,他不开心。
太宰治不做声地坐到千夜身后,单手搂住少女细软的腰身,细碎的头发蹭过她的后颈,闷闷地生了一会儿气。
“怎么了?”头绳在指尖绕了两圈,她一边扎头发一边问,“就那么不想工作吗?好吧好吧,偶尔请一次假也没什么。”
真亏你能说出这话,国木田独步快被你们两个迫害歇菜了,不要欺负老实人啊。
太宰治盯着在他眼皮底下晃悠的软肉,越是完美无瑕,越是想要留下自己的印记,告诉所有胆敢觊觎珍宝的人:她是我的。
他张开唇,低头狠狠咬了一口。
“嘶——”一阵刺痛感从最不设防的后颈处蔓延至整个神经系统,我敛眉向后看,太宰治埋首在我的脖颈后,牙齿叼住一块软肉,慢慢磨了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