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躺着晒了半天月亮也睡不着,灵子皓无奈的翻了个身,在软垫上委屈的滚了滚,一阵光芒闪过,原本修长健美的身躯瞬时消失了,宽大的软垫上只剩下了一只黑黑的小毛球。月光划过黑亮的毛皮,反射出柔柔的微光。小狐狸在原地盘成一个圈,把自己蓬松的大尾巴抱到怀里,把粉色的小鼻子埋在毛毛里蹭了蹭,才满足的闭上了琥珀色的眼睛。
灵子曦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么一幅场景,偌大的房间里,小小的毛球显得越发孤单,蜷缩起来的小身子让人心中一阵柔软。脱了外衣和鞋,慢慢爬过去,将鼻子贴到小狐狸毛毛的耳朵边。柔柔的软毛带着月光的清香,灵子曦勾了勾唇,在那黑黑的小脑袋上轻轻亲了亲。
黑色的毛球翻了个身,闭着眼在灵子曦的鼻尖舔了舔,然后挪到他的领口,倏然钻了进去。
“喂!”灵子曦忙按住衣服里乱钻的毛球,岂料那身手敏捷的家伙轻易地从他手中逃脱,一路向里爬去,大尾巴扫过脖颈、胸前、腰间,痒痒的引人发笑。
“哈哈哈,好了别闹了……啊……好痒……”灵子曦不敢翻身怕压坏他,只得一边躲避痒痒肉与毛毛的接触,一边不得章法的捉狐狸,“呃……嗯……”
突然,胸前的小豆被软软的小尖嘴叼住了,灵子曦一颤,慌乱之下一把扯开了衣衫,果然见到某个狐狸捉着他胸前的小豆啃得开心。
“混蛋!”伸手拍了那黑色脑袋一下,拽了个圆枕半躺着,揪住小狐狸脖颈间的皮毛把他拎起来。结果小狐狸像被抢了食物一般,吸着小豆不撒嘴,随着他向上扯拽的动作,一阵酥麻便由胸前袭向全身,灵子曦呼吸一窒,忙停下拉拽的动作。
“再胡闹我走了!”灵子曦生气的起身要走,结果“噗通”一声又被压了回去,胸前的小毛球已经变成高大的黑衣男子压在他的身上。
“你这几天怎么不来找我?”灵子皓凑过去,在哥哥脸上亲了亲,低沉悠扬的声音带着丝丝的委屈。
“处理一点事,”灵子曦垂下的嘴角渐渐抬了起来,皓皓这是在……撒娇?摸了摸胸口的脑袋,“咱们不能频繁的见面,会惹人怀疑,以后白天你可以隔几天去灵泉宫找我……”
“那你晚上过来陪我!”灵子皓张口咬住哥哥的下巴,几天不见实在是想得紧,以前两人没有这么亲密,分开了三十多年虽也想念,却及不上如今这般难耐。
灵子曦低头,含住那淡色的薄唇,轻轻厮磨,对方乖顺的任他亲吻,一双大手忍不住抚上弟弟的脊背,缓缓向下,摸到那曲线完美的屁屁,来回揉搓,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起来。双唇分开,灵子曦的声音有些喑哑:“要我来陪你,总得有吸引我来的理由吧。”
灵子皓微微勾唇,修长的手慢慢下滑,隔着衣料缓缓摩挲某个火热的小小老虎:“这个算不算?”
“嗯……”灵子曦闷哼一声,翻身把不乖的家伙压在身下,“我说,你平时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吧?”亲密之时的灵子皓跟平日里那个冷心冷面的家伙完全不是一个人。
灵子皓弯着眼睛看着身上的人,勾住他的脖子凑到耳边,咬住一只可爱的耳朵:“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灵子曦抽出耳朵,伸手缓缓摩挲弟弟的脸,清冷的眉眼如今染上了笑意,皎月一般的面容因为情动而微微泛红,实在诱人,禁不住把他搂到怀里:“不许给别人看到你这副样子。”
“笨老虎……”回手抱住哥哥,灵子皓无声地笑了笑,抬手摸了摸他的发顶,左手无名指上,蓝色的钻石在空中划出一道晶莹的光线,静默片刻,“曦,你告诉我,当初你究竟是为什么跳下七色海的?”
“嗯?”灵子曦愣了一下,慢慢坐起身,“问这个干嘛?”
“我不相信一个人会因为愧疚而抱着自己弟弟的尸体跳海。”灵子皓也跟着坐起来,睁着一双琥珀色的美目直勾勾的看着哥哥。
“还不是被那个莫卡老头忽悠的,”灵子曦别开眼,皱了皱眉,“对了,你说莫卡给的这个戒指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都说过了,是天极的至宝,能帮我们找到彼此,”灵子皓挑了挑眉,伸手捏住灵子曦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别转移话题。”
“都那么久的事了,提他做什么?”灵子曦挥开下巴上的手,翻身又躺了下来,一阵光芒闪过,衣衫自动的落到了地上,俊美的青年消失了,留下了一只白色大老虎悠闲地晃着尾巴,圆圆的蓝色虎目似乎带着几分笑意,诱拐道,“来睡觉吧,明天还有事呢。”
灵子皓瞪着那只诱惑他的老虎,杀手之王的意志是很坚定的,不会接受诱惑的!灵子皓暗自咬牙,克制,然后……爬了两步,纵身扑了过去。去他的意志坚定!
把脸埋在老虎胸前柔软的细毛里,来回蹭蹭,手脚并用的紧紧抱住,生怕别人抢走似的。
灵子曦咧了咧老虎嘴,把下巴搁在弟弟头顶,闭上眼准备睡觉。
“曦,你还没回答我呢。”灵子皓的鼻子埋在绒毛里,声音有些闷闷的。
热气呼在老虎胸口,痒痒的,灵子曦那爪子把乱蹭的脑袋推开,无力地说:“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
灵子皓抬头,轻叹了口气:“前一世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与人接触,为什么天天粘着要跟我睡;我在公司吻你的时候,你虽然很惊讶,但并没有生气;我杀了你的新娘,你却抱着我跳了海。莫卡说只有相爱的人才能通过‘永恒’找到彼此,你找到了我!”
一字一句敲在灵子曦的心上,逼着他逼得不面对以往逃避的事实。他早就爱上了他的弟弟,只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太疯狂,以至于他迟迟不敢相信,把那份心疼当成了对弟弟的怜惜,把吃醋当成了哥哥对弟弟的独占欲,把那份撕心裂肺的痛当成了愧疚,其实,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大老虎叹了口气,变回了人的样子,认真的望着灵子皓的眼:“或许我早就爱上你了,只是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是爱。”
琥珀色的狐狸眼渐渐弯成了月牙,这不是他一个人的痴缠,不是他的独角戏,他爱的人爱的并不比他少,真好。
灵子皓猛地翻身把哥哥压到身下,寻到柔软的唇瓣,深深地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