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渡缘给的这三十六件，凌恒昭几乎瞬间就能想起它们原本是在哪个小世界的，即使是他，上辈子找到这些也费了点气力。

这渡缘……

在上辈子，凌恒昭就看不透这人。

渡缘也来自沧源界，那时候与暗虚界第一次大战时渡缘突然崛起，力挽狂澜，事后更是主张设立道盟和沧源学院，为接下去沧源界十几万年的和平可谓出了不少力。

就连凌恒昭得到万刑典的那个地方，都是渡缘设下的，相当于是他给了那时候的凌恒昭一个崛起的机会。

之后面对各种追杀时，万刑典可救了他好几次。

但上辈子两人正式有交集还是成神以后的事，这和尚融的是时空两道。

在神里面，能融两条先天大道的不超过一只手，可见渡缘的不简单。

那时候的凌恒昭脾气古怪，喜怒无常，成神后更是独来独往，浑身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和谁都说不到一起，只有这个渡缘，有时候会自来熟的凑上来。

就像刚刚那样念叨个没完。

凌恒昭心情好时，会和他聊几句，心情不好，两个人就打一架。

但后来，他……

凌恒昭回忆起自己灭世成功后，最后一句话就是和渡缘说的，不比其他人或恼怒或无所谓或垂死挣扎的态度。

渡缘这人很……奇怪。

“凌恒昭，再见。”

“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未完，凌恒昭再睁眼，就回到了自己十三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