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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郭瑾相比,此人无论是容貌气质,还是才学胆识都逊色不少,若说有什么别样突出的地方,陶然蓦地弯眉笑笑,对方的耳垂倒是饱满极富垂感。

见自家女儿不冷不热地同刘备打过招呼,就连对方好心搀扶都冷眼相对,一副软硬不吃的模样,陶谦忍着心中怒火再与刘备热谈几句,接着便寻了借口将陶然带进内室,父女两人打开天窗说起亮话来。

许是酒精糊人,陶谦没了平日的宠溺温吞,只撑着一副咄咄逼人的表皮,似乎生怕骂不醒眼前这个执迷不悟的女儿。

“然儿何须作践自己?你本知那郭长珩心比天远,难为你我所用。”

“为父早知你二人并非良缘,就连郭瑾拜师郑玄一事,都是然儿一手安排。你瞒下郑君与你本是师徒之实,甘心扮作盲女,只为同他接近。”

“若郭瑾得知,然儿与他就连初见都是刻意为之,那他又会如何自处?”

“刘玄德弘雅有信义,宽仁有度,能得人死力,若然儿与之结亲,那为父百年以后,徐州又岂恐不定?”

陶然一一听在心中。是啊,郑玄本就是自己的师长,自己竟还大逆不道,拿师长作为要挟,逼迫郭瑾尽快返回徐州。

若是郭瑾得知是自己特意磨请师娘做托,引导她拜师于郑玄门下,她又会如何想呢?她肯定要厌极了自己……

见陶然缄默不语,陶谦终是停下喋喋不休的指责,他伸手摸上女儿的发顶,感受到陶然几不可查的颤抖与难过,陶谦还是不争气地心软下来。

“罢了,且随你思考几日。”

思及吕布尚在小沛,陶谦同刘备畅聊过后,便直言留他在府上多住些时日,为拉拢刘备,陶谦还专门修书一封,上表刘备为豫州刺史,平日里还将徐州要务悉数咨询于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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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刘备投奔徐州的消息后,一连几日,郭瑾都在寻机进城偶遇。

今日恰逢下邳城中大会,祢衡兴高采烈地拉起郭瑾便驾马出门,直奔城内而去。

郭瑾已经许久不曾听闻这般热闹的人声了,吆喝贩卖、斗鸡走狗、喝彩叫好等声响悉数灌进耳中,郭瑾心满意足地喟叹一声,想着回家前还要买上些橘子尝鲜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