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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放到现代,她甚至都能猜到明天头条的热搜标题——

惊!著名神医上山采药毒死自己为哪般?

这到底是智商的扭曲,还是医德的沦丧?

不过神医对于乱世而言简直就是外挂般的存在,郭瑾扔掉自己的方巾,也顾不得对方身上的脏污淤泥,只费力将华佗扛至肩头,任劳任怨地搀扶着他徒步下山。

山下的僮仆静候良久,早已等得心焦意乱,生怕自家先生生出什么变故,却又不敢离弃车驾乱跑,只能望眼欲穿地原地恭候。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郭瑾终于扛着华佗现身,僮仆急急奔上前来,将华佗接过。眼瞅着对方将华佗好生安置于车厢内,郭瑾亦跟着跃上车驾,又嘱咐僮仆即刻启程,途中若是得空,顺便将请一位医师前来看诊。

及至家中已然黄昏。

祢衡吹着黄昏的斜风,发冠歪歪束在头顶,眼神却焦急注视着郭瑾车驾的方向。郭瑾率先下马,之后便命两位僮仆一道将华佗搀扶而下。

祢衡正要追问她何至于傍晚而归,便见车驾中搀出一位面色青紫的陌生男人。祢衡堵在郭瑾跟前,郭瑾急着为华佗解毒,根本来不及同他细说,只能绕路而过。

祢衡心头堵塞不堪,他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这一挚友的宝座似乎不太稳妥,可郭瑾神色凝重,此时显然不是翻旧账的良机,祢衡转而泄气,亦跟着趋行进屋,探听那位陌生男子的情况。

医师很快便登门而至,僮仆远远恭候在外,见医师到了,忙为其引路进门。郭瑾自觉让开地方,医师示意闲人屏退,这才探息诊脉,为其推断毒性缘由。

两盏茶的功夫,医师推门而出,郭瑾忙迎上前,急切道:“不知病人所中何毒?”

医师捋须而叹:“此毒名为断肠草,多有散瘀止痛之效,用量多大便会粘连肠胃,使其乌黑溃烂,人会腹痛不止而亡。”

断肠草?

一听便是个狠角色。

郭瑾浑身一抖:“不知医师可有救治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