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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瑾干笑两声,话到嘴边,只道出一声:“运气罢了。”

鬼才信!

戏志才正待追问,一旁沉默良久的郭嘉突然道了句:“雇佣车马的费用,瑾弟以为如何?”

见他淡淡扫向自己,郭瑾忙乖乖举手:“算我的”。

声音颇有些饱受压榨后的别样伶俐。

郭嘉满意勾唇,戏志才也不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见她没有细说的打算,便起身去找二郎与司马徽,毕竟人总要学会自己去寻乐子。

茶会直至酉时。

是时斜阳薄暮,宾客皆三两散去。

郭瑾几人欲驾马而回,忽闻荀氏遣人前来邀约,说是留她几人再赴今日夜宴。

得知会有宾筵,戏志才本是兴致缺缺的眸子瞬间闪地雪亮,只道有酒有肉方为人间至乐。二郎许是被兄长家中寡淡清水的伙食吓坏了,想到夜宴上的炙肉汤饼,竟忍不住流下垂涎三尺的眼泪。

司马徽本就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没什么脾气,更不会驳了旁人的面子。有人邀约,他自是幸甚乐甚,没什么要拒绝的由头大都会颔首应下。

郭瑾察觉出几人的情绪变化,正要恭敬不如从命地直接称诺,对面的小厮却半弓着身子,率先体贴开口:“彧公子特意嘱咐小人,定要留下小郎君一道用膳,席间还可请教郎君曲辕犁原委。”

原是看中了自己的曲辕犁?郭瑾暗暗咂舌,荀彧这厮还蛮有眼光的。

眼瞅着赴宴已成定局,郭瑾应允的话马上就到嘴边,身侧的清瘦少年却突然自她耳边一叹,神色悲戚,视线遥遥远望,正是阳翟的方向。

郭嘉动情道:“吾儿尚且无食。”

话罢,只差捶胸顿足一阵懊悔。

郭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