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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瑾本就忿然的内心更加憋闷不堪,荀彧嫌弃自己也便罢了,如今竟还要借着旧事来看她的笑话?!

荀彧本在认真反思自己的言行,他不知自己哪里惹了对面的少年不快,谁知正思索间,黛衣少年便背过身去,声音淡然无波:“不劳先生挂心。”

话罢,抬步便走。

想起自己还未来得及请教曲辕犁一事,荀彧破天荒失了分寸,头脑一热,直接握住了黛衣少年的手腕。

皓腕盈盈、柔荑纤纤。

光是这般想着,便足以教人心神不宁,坐立难安。

郭瑾懵了,乃至于她回头瞧着两人交缠的手臂好一会儿,这才刚刚回过味儿来。

谁说男孩子在外面就不用注意安全了摔?!

正要甩开对方的桎梏,荀彧却先一步微微俯身,似乎是怕落人耳实,因此将声音压得极低,“小郎君可需荀某引路?”

说着,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郭瑾,里边干干净净,不含半分杂质。分分明明在告诉她说:亲爱的,你想多了,我只是单纯地怀疑你是路痴。

郭瑾:“……”

一时间羞愤难当,郭瑾果断拒绝了荀彧的“好意”,而后匆匆低头遁逃而去。

虽说厕所只是借口,郭瑾还是老老实实在溷圊外围溜达了一圈,感觉茶会进行地差不多了,这才出门净手焚香,慢腾腾挪步回茶会之中。

兄长与戏志才仍在漆案前谈笑风生,郭瑾悄悄窝坐在郭嘉身侧,直接捧起眼前的茶杯嘬上一口,这才心满意足地喟叹一声:“好茶”。

郭嘉懒懒斜了她一眼,“瑾弟所品正是愚兄的残茶。”

声音虽是散漫无度,却恰到好处地直戳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