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失心疯的药是特地找云游在外的药师佛开的,对方答应保密。
我佛慈悲, 他应当也是怜悯凤族众生。
不过,白宁可不敢真拿治失心疯的药给凤濯喝。这就是调养的药。
正如季白所感知到的,这三百年为了滋养无央的魂魄和保住鸣儿的性命,凤濯的修为不进反退。他耗损得着实厉害。
平常白宁挺操心的,但要让他乖乖喝药不容易。
如今借着这个机会, 正好让他调理、调理。今天这是第一碗, 他特地挑了阿灼在跟前的时候端来。
阿灼端着托盘过去搁在案上, “帝君, 你喝药喜欢怎么喝?一口闷还是一勺一勺的喝?”
“本君不喜欢喝药。”
“那就一口闷吧,一勺一勺的喝着实太煎熬。我也不喜欢喝药, 都是一口闷的。”
凤濯看她一眼。要不是每次喂她喝药, 都得他两口、她一口, 他就要信了她这话了。
阿灼每次生病,都得小耀抱着,喂饭、喂药。
而且每次熬药都得熬三碗,她喝一碗, 他得陪两碗。
有一回的药特别苦,还不能放多了糖,会降低药效。
凤濯有感而发,“你实实在在是我的小祖宗!”只此一家、别无分号那种。
鸣儿从小到大都很敬畏他这个父君,可不敢这么折腾他。
想到这里,凤濯伸手接过她递上的药碗,真的一口闷了。
阿灼赶紧把漱口的清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