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上次一般无二的开局和结尾,岑溪在主持人的结束语中走向后台,和某个熟悉的身影打了个照面。
岑溪笑容有些?玩味:“又来?”
正在实施诱拐的血刃身体一僵。
他原本正在下面听这些?远道而来的大人物们谈判,负责人走来和他说岑溪的事情后,他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什么样的孩子?”
负责人捡他喜欢的地方说:“褐发蓝眸,也就五六岁,胆子有?些?小,但很听话。”
孤家寡人的血刃决定上来看看。
确定了对方带的孩子很优秀,血刃又打起了偷崽的主意,反正孩子还小,看着精神力可不差。只要能将人抢过来,他有?的是办法洗脑。
然后血刃又一次滑了。
他站起身,这?次倒没有被岑溪吓到,“又是你?先生,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岑溪牵起慌忙小跑过来的佩里,淡定得不行:“缺钱。”
血刃简直气笑了,“先生,我们拳场不是提款机。”
他开始挑拨离间:“还有?,我觉得一个负责任的家长不会选择让孩子跟着自己出来受罪。”
岑溪不理会他的挑拨,满脸疑惑:“我赢了,不能拿钱?”
血刃憋了憋,眼神阴沉地看了眼负责人,将人都看得瑟缩起来。
不是不给岑溪钱,岑溪上次的做法已经让他们警惕,虽然只是小几百万,对于血刃来说没多少,但岑溪暴露出来的实力也是一个隐患。
若是不能成功让对方臣服于自己,让岑溪一次又一次的来薅羊毛,那自己不是相当于将自己的钱撒出去当散财童子是什么?
再说了,上次岑溪的安稳离开,已经让他的拳场饱受诟病了,这?次再让岑溪这么大摇大摆的离开,他们拳场也别在这一片星际混了!
负责人颤颤巍巍的:“老,老板,我……”
血刃眸色发沉:“滚!”
负责人立刻垂头噤声,满脸委屈。
他若是知道这?个真的不是冒牌货,他也不会这?么安排的啊!
后台内突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周围的选手都不约而同地退后了几步,给他们留足了场地。
“退钱!退钱!”
前台,被这一场突如其来
的赛事给吓到的观众总算清醒了,他们带着满满的愤怒,一声声地开始抗议。
这?个莎莎哈特拳场是不想干了吗?为什么要拿这样的比赛敷衍他们!
“给钱!莎莎哈特拳场骗钱!”
“血刃不干实事!岑是托儿!”
一声又一声的呐喊声传到了后台,能在底下看台坐着的观众都来自各个地方,他们都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鱼龙混杂,但也确实不是什么有?后台的人物。
不过他们本身也不怎么好对付。后台的血刃听见他们的高呼,微微笑了笑,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板着脸走上前台,右手微闪,一个巨大的机甲就这?么出现在整个拳场的台上,擂台上的地板都被它的沉重给压下了五十厘米深的压痕。
这?台机甲周身线条流畅,银白的机身有?着一股沉沉的威严,光是立在那就有?一股肃杀的气息。
佩里有?些?失神地低喃:“战神……”
岑溪眼神微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血刃靠在战神身上,高声道:“银货两讫,既然选择了看比赛,就是已经拿到了货物。我看看到底是谁想来我们莎莎哈特拳场闹事。”
莎莎哈特拳场确实非常有钱有势力,仅仅只是出动了一台机甲,就让大家成功闭嘴不言。
这?可是战神呐,那个消失在星际里的传奇机甲,大帝穷其一生也没找到的机甲,居然会在血刃这?!而且看他落落大方的态度,就知道对方有把握守住战神!
看见大家的反应,血刃很满意,他皮笑肉不笑地看向负责人:“快去,将功补过。”
“是是是!”
负责人连忙跑过去处理剩下的事宜,留下血刃转身回来。
他对着后台满屋的选手,笑眯眯的:“赢了当然可以拿钱,既然今天我有?空,那就我来登记转账吧。”
他的战神就放在擂台上,也不见他会担心谁来偷抢,仿佛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东西。
血刃还很关心地看向岑溪:“岑,你还带着孩子,若是很累的话,我先给你结?”
眼神却透露着威胁,似乎想让岑溪见好就收。
血刃知道,一般这种时候大家都会选择打落牙齿和血吞,他有?些?兴味,再强又如何呢?在强权面
前,所有?的强者都要滑跪。
被他定义为无势力好欺负的岑溪缓缓露出了一个笑意:“好啊。”
多久没笑的面部有些?僵硬,好在面具遮住了他的不协调。
他单手抱起佩里,另一只手从佩里的背带裤里取出凭证:“赌注,一块儿给了吧。”
血刃:“……”
他声音似乎从嗓子眼里憋出来:“选手不能自己买投自己。”
岑溪举起佩里的手:“他买的。”
他轻笑:“没说他不能买吧。”
“当然可以,”血刃声音阴沉沉的,“岑,你可得想好了,孩子这?么小,若是花不出去,那就不好了。”
这?已经是明面上的威胁了,血刃决定看在可爱的孩子身上,再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次机会。
岑溪却不领情,他声音飘忽:“放心,还不够花。”
血刃:“……”
他久久不动弹,现在血刃已经不想将钱给出去了,他要让岑溪跪着给他赚钱!
旁边的那些拳手似乎很会看眼色,在两人对峙间,一个呼喊着一个地散了个干净,僵硬而做作地离开,而前台的观众也大多数都散了个干净,只有少数几个大胆的还在座位上偷偷地关注着事态。
选手们看着岑溪面露同情,一些?稍稍心善的已经开始给岑溪在心底祈福了,他们知道,岑溪怕是得折在这了。
周围,看出老板意图的几个打手也悄声走进了后台周围,看着岑溪面色不善。
佩里有?些?担心岑溪,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先,爸爸,要不我们先离开吧……”
“不行,”岑溪已经没了笑意,“没有人能让我打白工,没有。”
既然敢开拳场,就要有?被别人砸场子的觉悟。
佩里第一次听见岑溪的声音变得阴冷,那些想要劝下的话语全都咽在了喉咙里。
岑溪的阴冷和别人的阴冷不同,他的阴冷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意,和他平时的冷淡声调不一样,他会将声音压低,听起来就不像个好惹的好人。
血刃也不打算继续做表面功夫:“欸,有?些?人,为了利益,也不打算给自己孩子想想后路,不过我这?么爱孩子,自然还是想让他幸福的,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