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澜,闭嘴!他们只是关系好,巴干怎么会犯这种纪律错误!”张国栋脑门上青筋暴起,“再者说,是我的责任,继电保护运行管理是归调度的,是我的责任!”

“我不跟你说,我跟儿子说。”宁澜望向张逸夫,“逸夫你记得,那巴干不是个东西,出事后来咱家跪地上求过你爸,不要把他扯进去,你再看现在!”

现在?

张逸夫太清楚现在了。

巴干的发家史是有目共睹的,他只是没想到,原来中间还有自己老张家这个可怜的角色。

“爸,妈,这事儿别提了,我知道,你们都不愿意提。”张逸夫第一时间收住了话题,看了看父母,“是我不该在饭桌上引出这事。”

张国栋怨气未了,自行倒满了酒,一饮而尽。

你说他伟大,他不恨任何人,这不可能。

至少,他该为自己曾经错信一个人而后悔。

如果让他知道最后巴干跟张逸夫说的话,恐怕会直接气晕。

张逸夫也头一次发现,原来这个家里,还藏着这么一个不能讲的劫,刚才的父母跟以往的拌嘴不同,是真正的吵架。

十几年来,为这事恐怕没少吵,都是要在张逸夫熟睡或者不在场的时候。

哪个男人能经受住“窝囊”,“傻”这样的指责?

哪个女人又想这样埋怨自己的男人?

至少张逸夫可以肯定,没哪个儿子,可以再忍这件事了。

尘封已久的事情,又浮上了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