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夏雪又是骤然色变,打了个寒颤。

这会儿也刚好走到了院门口。

“好了,别远送了。”张逸夫终于松开了手,微微一笑,不觉间用到了贾姥姥的语气,“你爹的视野,还是太小了。”

张逸夫就这么走了,留下了更加迷茫的夏雪。

……

周一晨,节能办办公室,张逸夫桌上已经堆了厚厚一摞待批文件。

阮湄果然完完全全完成了张逸夫的交代——拿不准的事儿,等我回来。

结果回来一看,几乎没有能拿准的事儿。

粗粗一翻,大多是一些小问题,比如工程施工图跟实际工况不符,少个这设备缺个那材料之类的,同时招标后厂商送货事宜也这么拖着,始终没个人决断,搞得厂商苦不堪言。

张逸夫看着这一桌子的事儿,登时就头大了。

八点来钟,几位在京处员吃完早饭一一来到办公室,看着处长抱着头呆滞坐在桌前,连招呼都不敢打,赶紧各忙各的。

没多久,阮湄也到了,她倒完全没发现处长处于满怒爆豆阶段,还操着甜甜的微笑主动来打招呼:“张处长早,这些文件……”

“坐,坐。”张逸夫摆了摆手,指了指桌前的椅子。

“哦,我去拿纸笔。”阮湄以为张逸夫要吩咐工作了。

“不用。”张逸夫做了一把“干洗脸”,尽量振奋精神,“我记得我是说,你实在拿不准的事,再拖下来等我回来定对吧?”

“对的,就是这些。”阮湄望着桌上的待办事宜依然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这个也算?”张逸夫随手抽了一张出来,“这个电厂送风管道比计划要多用20米,直接批了就是了,为什么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