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的人话没说完,便被赵邺的眼神直视的闭了嘴。
赵邺的眼神很淡,黑眸没有一丝光,但眼中的煞气却足以让人望而却步,不敢开口惹怒他。
秦筠知道这事的严重性,在赵邺怀里不停的挣扎,赵邺低头一个手刀,干脆把人给打晕了。
对付秦筠,赵邺永远都那么干脆利落。
不放便是不放。
……
屋中点着千金难买一块的龙涎香,香气幽静像极了一身玄色衣袍的男人,深沉浩荡,如同暗夜的光。
男人眉间还有风尘仆仆的疲倦,静静的站在榻前,任太医来了又去,目光深邃的看着床上的女人,半点没有移开。
“常公公劝劝陛下吧,晋王殿下现在情况不明,陛下不适与她共处一室。”
瞧着都成了石柱子的主子,常德叹了一口气:“陛下哪里是你我劝的动的,他铁了心要陪晋王,咱们只能祈求老天,让龙气庇佑王爷无碍。”
太医“唉”了声,看向赵邺的姿态,心中默默说了句痴情种。
不知道赵家的血脉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怎么一个两个都败在了女人身上,前朝是好女色被掏空了身子,到了赵邺这就是因为女色掏空了脑子。
为了一个女人把生死度外,对普通男人来说都难得,赵邺坐拥天下,没想到也能有这样的气魄。
秦筠没有昏迷太久,醒来的时候后颈还在隐隐作痛。
察觉到她的动作,一双粗粝的手轻柔的替她按着脖颈,手的触感有些陌生却又让尤妙觉得熟悉。
眼皮掀开一条缝,秦筠怔愣地看着赵邺,片刻才想起了她的情况,挣扎了起来。
赵邺见她不老实,眉头皱起:“若是不想朕灌你药,你就老实些。”
闻言,秦筠便僵硬了身子。
“谢沣染了天花,他传给我了,你不能碰我。”
“他怎么传给你的,他碰了你哪儿?”
见赵邺这个时候还在问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秦筠瞪着眼看他:“赵邺你没死在战场上,难不成想死在闽谐修儿子的手上,还是用这种方式。”
可惜激将法对赵邺没用。
顺了秦筠后颈的经,赵邺把她的头搁回了原处。
十根指头摊开在秦筠面前。
秦筠看着他的手指,看了半晌没看懂意思,疑惑看向他:“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