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老太太,可是超市的鸡蛋便宜个一毛钱,就敢六点钟去排队的主儿……惹不起,惹不起!
他决定了,明天绝对不会开?门营业。
**
夏映浅的头还有点儿眩晕,满脑子?都是十万块钱该怎么花?
苏锦霓啃了几口猪蹄儿,真真就给地官儿留了一半,但她看着那留下的一半很是忧
伤……本来全都是她的。
红茵劝她道:“想当年姐姐也是个爱吃饭的人儿这?个后来吧……”
“撑死了?”夏映浅关了道观的门,一回来就听见了这?个,下意识接道。
红茵可是个吊死鬼。
夏映浅到现在都忘不了,他俩第一次见面,她是怎么拿长舌头勒他的!
当然,吊死鬼的舌头也不是时时刻刻都那么长,只有放大招的时候,才会显得格外的一言难尽。
事情搞定,又赚了那么一大笔,夏映浅的心情挺好,都敢和鬼开玩笑了。
其实论武力值的话,红茵打不过他。
按理说他不该怕她。
但人鬼殊途,还有小时候留下的心理阴影,让夏映浅对鬼多少还是会有些发怵。
不像他表姨,每回他看他表姨跟范阶的相处模式,总是觉得一言难尽。
这?倒霉的小道士!
红茵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没搭理他,倒是怂恿起苏锦霓来,“你?这?次可是帮小道士挣了不少钱,想吃什么爱吃什么,让他给你?买呀!还得买新衣服新鞋子?,这?女人呀,就是得把自己打?扮的像朵花!”
苏锦霓觉得自己本来就是一朵可爱的花儿,还是穿报纸都可爱那种。
但红茵一提醒,她想起正事儿来了,一转头,大大的猫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夏映浅道:“表外甥,重金是多少啊?”
夏映浅喜气洋洋地伸出了五个手指头。
“五百?”苏锦霓奶声奶气地猜。
夏映浅得瑟地道:“往大了再猜!”
“一千!”苏锦霓掰了掰自己的手指头,她知道的最多的钱就是这个了。
夏映浅不再难为小朋友,“五万,还是一个人五万,就是说咱们今天一共进账十万了。”
他还怕他表姨不知道十万是多少,体贴地补充道:“十万就是一百个一千。”
“哇!”苏锦霓张大了小嘴儿,发出了欢呼的声音。
红茵死的早了,她死那会儿人间的钱都不是长这样,那会儿都是袁大头。
要是十万个袁大头的话,那还是挺多的。
但她嘴硬地道:“我?上回听老虎庄的一个鬼说,十万块在阴间只能买一件衣裳了。”
夏映浅没好气地道:“废话,我?花十块钱能给你
?烧一百亿。”
要不阴间的通货膨胀是怎么来的?
红茵讨了个没趣,又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她和这?小道士八字不合。
她心想,哼,就是他给自己烧一百亿,她也不会要。
苏锦霓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十万块钱能干啥,她萌哒哒地问:“那表外甥,这?十万块能够我?爸爸还账吗?”
夏映浅一听,心都快要碎了。
他表姨自打跟他来了道观,从没有提起过她那个爸爸。
又因为她天赋异禀,总是吓唬他。
夏映浅都快忘了她也是小孩了。
谁曾想,这?小孩把她爸藏在了心底。
夏映浅想要抱抱她。
但眼前的两鬼实?在碍事儿,瞪圆了眼睛看着他们,他有点不好意思。
他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肉脸袋,摇了摇头。
十万块恐怕都不够她爸债务的一个零头呢!
夏映浅怕他表姨失落,赶紧又道:“没关系,咱们可以再接再厉。”
苏锦霓也就是那么一问,没有伤心到哪里去。
原主的记忆里,爸爸妈妈都是陌生的,即使她跟着爸爸生活,好像也并不是每天都能见到呢!
她本来以为十万块有很多的,这?样就可以哄着表外甥供奉她了,可现在看来供奉的事情还是得等等再提。
终于能安生地吃顿晚饭了。
猪蹄儿供奉给了地官儿,也不能冷落了天官和水官,夏映浅煎鸡蛋的时候,给两位大帝各煎了两。
当然还有他表姨的。
夏映浅又一想,今天范阶和红茵的表现很不错,护主有功。
他又拿了两个小碗,装上了大米,各点燃了三根檀香供给他们。
真是,伺候完了神,还得伺候人!
伺候完了人,还得伺候鬼!
他这?是什么命啊!
这?可是从三官大帝的香火里匀出来的。
与普通的香火当然不一样。
范阶那个大黑脸没有什么表情,但被吃相出卖了!
他整个鬼趴在香火的上头,一丝儿烟都没让跑。
红茵扭扭捏捏,心里想要的要死。
但一想起刚刚自己立的flag,要脸还是要香?
她很是纠结了一会儿,偷眼去看夏映浅,瞧他一个不注意,向着香火猛扑了上去。
夏映浅权当没看见,还在安慰他
表姨:“今天卖猪蹄儿的关门了,明天我?再给你?买啊!”
苏锦霓乖巧地点了点头。
她其实已经啃个半饱了。
夏映浅一边吃饭,一边凝神看着手里的佛牌。
佛牌里的光更暗了,隐隐还带了些血色。
地府的管理制度一向很好,从他师父那辈儿开始,出现的鬼怪总共就没有几个。
但最近,这?些鬼呀怪呀的未免有点太多!
实?在是搞不懂佛牌里头的是什么。
他又准备不耻下问了。
“表姨,这?里头的是什么?”
苏锦霓咽了口里的食物,舔了舔小嘴唇,认真地说:“不是鬼鬼!”
夏映浅一个绝倒。
他叹了口气,气笑了:“谢谢你?告诉我?啊!”
他当然知道不是鬼了。
所以到底是啥嘛?
本来以为他表姨会知道的,敢情她是一点理论知识都不知道呀!
红茵凑头看了一眼,提议道:“要不你?问问土地或者相熟的鬼差?”
这?吊死鬼也太看得起他了!
道士确实?是不仅能驱鬼,也能与那边联络。
但还是从他师父那辈儿起,符纸烧了无数,与那边的联络却始终不通。
夏映浅沉默着,并不出声。
苏锦霓见他为难,兴冲冲地主动请缨:“表外甥,你?想找谁呀,我?的声音可大可大了,我?可以帮你叫”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二合一。。昨天有宝宝说断章的问题,真不是故意断那的,我是写多少发多少,地主婆家也没有余粮。
所以,我滚去码明天的了,争取明天早点发,再争取能肥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