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珍没想到她居然客气也不客气一下,就打蛇上棍讨债来了,想说不还吧,丈夫在后头恶狠狠的盯着她,还吧,她手里又没钱,丈夫兜里的钱她是掏不出一分的,总不能她自个儿填这窟窿吧?
“嗯哼。”胡雪峰重重地咳了一声,“菲菲你们找绿真玩儿去,我们大人说说话。”
菲菲立马得到大赦一般,拉着绿真上她房间去,“呼呼……可吓死我了,还以为我爸又要……”她吐了吐舌头,没再往下说。
“咋?他们吵架啦?”
“嘘……何止吵架,还打架嘞,大年三十儿一言不合就掀桌子,幸好回来路上我哥就让我吃了点东西,没饿肚子。”
绿真一愣,看来胡峻已经对他告诉胡雪峰真相后会发生的情况有了一定的预判和准备。告诉他真没错,十万块不是小数目,必须要回来。
当然,她也做好了思想准备,如果不能全要回来,只拿个八九万也行,能让大伯少生点闷气。这两个月他都没好好上班,整天在外头喝闷酒,家里人也怕他情绪出问题,不敢阻拦。
菲菲在她房里就像自个儿房间,拖鞋跑腿坐垫子上,还轻车熟路从绿真衣柜里找出她专属的睡衣,准备把衣服换掉,今晚就在这儿过夜了。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她的房间里专门为绿真留着一个衣柜,里头都是绿真的东西,绿真这儿也一样,换衣服也不害羞,胳膊一抬,一脱就完事儿。
只不过,崔绿真随意瞟了一眼,忽然看见她脖子上锁骨的位置有一……二……三块小小的红斑,刚才穿着羽绒服看不见。忙道,“你等等,我去给你找药膏。”
“啥药膏?”胡菲回身,只着一件小褂褂,不解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