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着自己太龌龊,他脏了,他居然敢这么想!这跟外头把电影明星和泳装模特的照片珍藏在枕头下的猥琐男有什么区别?他对不起自己的职业,对不起自己这么多年受的教育,对不起待他如亲生的黄老师,更对不起他和小绿真这么多年的兄妹之情!
可偏偏梦境总是得寸进尺,就在他即将招架不住的时候,她填报志愿的信写来了,厚厚两页纸写的都是她的纠结,不过她在信的最后居然说“无论上哪个学校我都能跟大臭屁永远在一起了”!
轰——当时他就红了脸,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可就是这么简单一句话,让他激动得彻夜未眠。
在这一夜里,他想了很多,全是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的情景,他的心热乎乎的,仿佛那年楼道里塞给他的鸡蛋一直被他捂在怀里一般。
她就是他贫瘠卑微的童年里,唯一的“鸡蛋”,代表着美味,代表着幸福。
他很想也这么捂着她,捂一辈子。
可是,下一秒,理智又告诉他,不可以,她太小了,她比菲菲还小几个月,他们怎么可能呢?
于是,明明是她问他报志愿的事儿,他却比她还纠结,纠结了一个星期,最终只是非常冷淡的回她几个字。
他能想象到她收到信的失望和难受,可他逼迫自己别想那么多,毫无感情经验的他只能依照以前拒绝别的女孩的经验,一个字——躲。
他相信,时间能解决很多问题,躲到她有了新朋友,基本忘记他的时候,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