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是缺什么呢?
她又说不清楚。
忽然,床震了一下,左侧床沿凹下一块,应该是有人坐下来。她裹着被子,将脸转向右侧,心里把小汤圆那告状精狠狠蹂躏一番,“妈妈我再睡会儿。”
凹下去的地方动了动,似乎是来人跟着她换了个方向。
崔绿真叹口气,妈妈一定很担心她吧?自从东北回来后,妈妈就发现她的不愉快了,轻描淡写问过两次,见她不愿说也就没再问。
“妈妈我心里不舒坦。”她想起小时候自己被欺负找妈妈告状的情景,她不也是一只小告状精吗?
小告状精就需要妈妈呀!
她裹着被子,往凹陷处滚过去,“妈妈你说胡峻哥为什么不理我了呀?”
“妈妈”怔了怔,一动不动,屏住呼吸。
“我觉得不是长大了或者变忙了,明明去年过生日前他都还经常给我写信打电话的,从春节后开始,他就忽然对我冷淡……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妈妈”悄无声息的叹口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当然,崔绿真也不需要回答,她继续自言自语:“我这几天把我们最近的事儿好好想了下,好像也没发现做得不对的地方,那是不是他遇到什么烦心事呀?我听菲菲说他常把自己锁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