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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好端端两小口,她去了省城,那她男人咋整?她儿子咋整?这不是硬生生逼得人骨肉分离吗?”

“对,秀芳以后成了城里人,怎么还可能回咱们这小村子来,都说宁拆十座桥,不毁一桩婚,你们干这种缺德事就不怕报应吗?”

崔绿真:“……”

难怪这个叫秀芳的女孩子,当初求着她们把年龄限制抬高几个月,她死也要去念书!在这样的婆家,不念书真只有死路一条了!

当然,绿真不跟村妇计较,春芽可不是她那样的软柿子,双手叉腰拿出当年大战刘惠的气势,开口就是祖宗十八代屎尿屁生殖器,把那群臭老娘们吓得愣住了。

况且,她还上过大学,骂人那是绝对的角度刁钻另辟蹊径,骂出来的话一开始听着只是普通脏话,可听着听着不对劲,呸,内里意思更脏!

秀芳的婆婆当场就被气得一口老痰卡在嗓子眼,又是掐人中又是给灌凉水,春芽神清气爽大摇大摆走了。

这群村妇,只不过嘴巴厉害罢了,拿准了年轻人不敢将她们怎么着。而春芽也拿准了她们不敢把她和绿真怎么着,她们可是省委书记家的女眷,真把她们怎么着,这算臭老娘们也担当不起。

姐俩气哼哼回到家,崔老太忙问怎么了,跟吃了炸药似的。

“奶你是不知道,那村里的老太婆太坏了,想要拦着儿媳妇不让她出去念书,还怪咱们多管闲事破坏她们家庭,你说气不气?”

崔老太其实一直知道她们选委培生的事,但没想到能选到这么大年纪,这么复杂的一个,至于秀芳婆婆的阻挠,在农村并不罕见。

她叹口气,“压迫女人的,往往是女人。”

绿真给她竖起大拇指,她奶奶真是最英明神武高瞻远瞩的大哲学家!

“你们放心,这事你们面皮薄,处理不了,让他们村支书和妇女主任去。”姜还是老的辣,村支书和妇女主任代表的可是公社,哦不,是乡政府,乡政府就代表的是国家。

这些无知无识又野蛮霸道的老娘们最只要啥?土地呗!

那就拿她们最在意的东西克她们,社会主义国家的土地是分给无产阶级的,她们这么打压迫、害妇女,跟地主老财有啥区别?既然是落后是复辟,那凭啥还要给她们土地!落后就要挨打,让她一家老小喝风去吧。

这不,大哲学家就是大哲学家,半天时间,秀芳婆婆就不敢耍横了,还得高高兴兴送儿媳妇上学,不然人家婚姻自由,能直接离婚,让她儿子没了老婆,孙子没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