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称一斤。”忽然,顾三指着柜台里的果脯说。
幺妹晃了晃他的大手,“叔叔,一斤太多啦,要,要八两就行了哟。”
黄柔:“……”一斤和八两有多大区别?
“没事儿,吃完咱再买,称吧。”
售货员一扫方才看见他们穿着时的冷漠,勤快得不要不要的,生怕他反悔似的,迅速的称出四个胀鼓鼓的牛皮纸袋,“好嘞同志,一共十六块八毛。”
黄柔咋舌,抵她半个月工资了,“这也太……多了吧。”本来想说贵的,可好像北京的也不便宜,在石兰省这种不产水果的高原省份,贵也有贵的理由。
顾三眼睛不眨,掏钱。
幺妹接过袋子,整整四斤东西抱怀里,踉踉跄跄,像只护食的笨拙的小企鹅。
黄柔帮她接过去,打开其中一个袋子,是黄莹莹的薄片儿。她拿出一片递给踮着脚尖努力想要看清袋子内部的某只地精,“吃吧,小馋嘴。”
又拿出另外一片,踮起脚尖塞男人嘴里,“尝尝。”
她却舍不得吃,这么贵的零嘴儿,一片就是几毛钱呢,她省着点儿,能让幺妹多吃几天。孩子跟着她,受苦了。
小地精当然也舍不得一整块的吃,用牙齿咬了米粒大一点点,慢慢的嚼吧嚼吧,“唔……桃子味儿的妈妈。”
黄柔早闻出来了,是黄桃干儿,她小时候也吃过,但工艺没这么好,没有这种黄莹莹光洁透亮的感觉。
顾三拿了一块塞她嘴里,“你也吃。”
“我不喜欢。”
幺妹跑快两步跑到她面前,双手叉腰:“妈妈快吃叭,超好吃哦,你一定会喜欢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