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笔嫁妆,黄柔紧了紧拳头,她一定会保护好闺女的东西,越少人知道越好,几个妯娌啥脾气她一清二楚,绝对不能让她们知道。
回到崔家,其他几房都意外的睡得挺沉,婆媳俩把早就装好的背篓背到河里,往返十几趟,不仅“罪证”,还把其他值钱物件儿和粮食也带下去了。
而幺妹,看了一会儿水底世界,躺在妈妈带来的褥子上,呼呼大睡了。
洞里的气温跟牛屎沟仿佛是相反的两个半球,一个像夏天,一个是冬天。她连一块薄薄的被单都盖不住,胖鼓鼓的小肚子有节奏的起伏着。
搬完东西的婆媳俩,见她这副模样,也不忍心叫醒她,就相依着躺在一起。没躺多久,洞口有光线透进来,天,亮了。
崔老太抹抹脸,拢拢头发,深呼吸几口,今儿可还有一场硬仗呢!
她们刚到村口,村里人已经陆陆续续起了,遇到也以为她们是早早的讨猪草回来。今天是村里难得的大喜事,家家户户都去帮忙,很多人家都会提前将牲口吃的准备好。
“哟,婶子这猪草可真肥,哪儿讨的?”
“对面山上,下雪可滑了,你们当心。”
“对面?害,那不去了,路滑上不了山,就让我家那几个小崽子门前屋后讨吧。”
“去河滩吧,那边的草肥。”有人这么说。
崔老太心头一跳,下意识看向幺妹。
黄柔轻轻拐了婆婆一下,示意她别露出什么,刚才出来的时候幺妹又舔了几口红沙石,石头居然自己转过去,把出口给堵了。现在,除非谁有本事把一整块红沙石搬走,不然谁也看不见入口。
毕竟,舔石头的事儿……嗯,也就她闺女能做得出来吧,回去得监督着她刷牙!
崔老太紧了紧身上的袄子,洞里洞外的气候真是冰火两重天啊,可能是在里头待了一夜,她感觉现在呼吸特别顺畅,胸口不闷了,力气也更足了!
回到家,各房都已经起了,友娣正往外端洗脸水,春晖在灶下添柴,就是小彩鱼也边吃春芽喂的米糊糊,边“咿咿呀呀”,看见她们的一瞬间,小眼睛亮得不像话,张开双臂就要朝幺妹身上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