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柔脸色立马变了,让这么大的小人儿扶她,她也有脸说出来?当着她的面都敢这么骂闺女,那她不在的时候,还不知得骂多难听?幺妹不会告状,是不是受了委屈也往肚里吞?
这么一想,她也懒得扶她了。
友娣已经被刘惠使唤太多次了,要吃罐头让她去东屋说“肚子疼”,要吃糖水也让她去说“肚子疼”,刚开始把崔老太急得不行,后来是打也打过,骂没少骂,她这脸皮越来越厚!
而跑腿的友娣,拿不回吃的,便成了她的出气筒。
她心里可气着呢!
况且刚才她一直在屋里玩春月的鼻烟壶,压根不知道外头发生的事儿,还当她妈又嘴馋了,迫于淫威只得不情不愿的出门。
奶奶在哪里?要随便问几个人也能问到。
可她就是懒得问,心想着慢悠悠的找一圈,再慢悠悠的回去告诉“没找着”就行了,到时候她没骗到东西吃这可不赖她。
殊不知,这一次的刘惠,因为往日的“狼来了”,差点丢掉小命。
且说刘惠被她们扶回房里,炕上猪窝似的一堆,全是她一个人的脏衣服,崔建国的友娣已经帮他洗了。黄柔也顾不上感慨这恶劣的母女关系,直接将脏衣服一把扫地下,跟一堆垃圾似的。
没一会儿,感觉不怎么疼了,心跳也平复下来,刘惠倒是不嚎了。
林巧针小心翼翼掀开大嫂的衣服,吓得“啊”一声叫出来,那尖尖的肚皮上有个红红的口子呢。
“啊,要死啦,啊我的儿子!”这立马触发了刘惠的杀猪叫按钮,本来是真不疼的,可她自个儿吓自个儿。
“不用怕,只是破皮,没出血。”王二妹以前也摔过一跤,算有“经验”的。
这下,她又不嚎了,而是说想吃糖水鸡蛋。
三妯娌对视一眼,得,还想吃东西那就是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