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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红布可不是一般的抢手,有布票没关系还抢不到呢!

大家七嘴八舌骂她,让她把红内裤脱下来,上头肯定能闻到资本主义的罪恶。又让她把屁股转过来,让大家看看她这社会主义皮下的资本主义芯子,还有脸检举别人投机倒把,她不投她不倒她哪来的红内裤穿?

杨老太这才知道上台时大家笑啥,吓得双手捂住裤裆,夹着屁股蛋扭扭捏捏,就跟那急着下蛋却找不着窝的老母鸡似的……于是,好好的检讨大会变成杨老太批斗大会,社员们你一句,我一句,数落她这么多年干的“好事儿”。

包括但不仅限于:说人长道人短,挑拨离间,添油加醋,偷鸡摸狗,好吃懒做……简直无恶不作。

张爱国也不阻拦,悠哉悠哉的看热闹,直到杨老太被骂得哭天喊地,他才批准大会结束,各回各家。

***

洗漱完躺炕上,黄柔紧紧抱着闺女,大起大落之下,居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妈妈你看见我的信了吗?”

她跑又跑不快,又不能伤害人类,只能请求植物们帮她传话啦。别看植物们一年四季待同一个地方,可它们自有一套通讯方式,一传十,十传百,她的话很快就能传到妈妈回家的必经之路上。

可惜,有些植物写了错别字。

“看见啦,咱们幺妹真聪明!”点点鼻子尖。

幺妹“嘻嘻”笑,痒痒的真舒服,“妈妈,我可是最最聪明的小地精哦!”

黄柔的手紧了紧,对,她相信闺女是地精了。不然一般孩子谁想得到给她传信,谁想得到用那种方式?谁又能号令得了那么多的植物?

幺妹不是十几岁能跑能跳能思考的大孩子,她还四岁不到啊,能想到这么多已经非常不容易啦。村里四岁的孩子在干啥?鼻涕还不一定会擤呢。

黄柔亲了亲闺女的脑门,“这个秘密只能妈妈和你知道哦,其他人都不能说,好不好?”

小地精挺了挺胸膛,“好哒妈妈。”

母女俩闭上眼睛,正要准备入睡,忽然听见“砰”一声,伴随着大伯娘声嘶力竭的嚎哭,西屋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