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有生以来,秦轩然只对两个人有过亏欠之感。
第一个人,就是人人视为禁忌的那个男人。
天下人都不明白,那个男人为什么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在青云山斩出那惊世骇俗的一剑。
作为当时唯一的见证人,秦轩然很清楚,那一剑,因她而起。
第二个人,则是眼前的海外少年。
她非常确信,此刻的云公子,只是单纯想救人。
她第一眼就看见,少年盘坐在她对面,闭着眼全神贯注,没有半点杂念。
感应到她苏醒的一刹那,少年也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秦轩然看见对方目光清澈,说不出的干净。
这让她更加羞愧。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也是一面镜子。
很多人长大以后,看见小孩子清澈明亮的眼睛,总会感叹自己花花肠子太多了,在成长的岁月中失去了那份纯净。
如果少年有所图谋,亲寻人反而好受一点,有些人情可以当成生意来解决。
偏偏对方耿直得感人,导致秦大师自惭形秽,总觉得谈生意太侮辱了对方。
“你可算醒了。”
云浪长舒一口气,松开了手,不再传输九阳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