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向天亮也确实是瞎猜。
“老陈,我就这么一猜,你别往心里去,当然了,三江工程公司和高永卿有瓜葛是肯定的。”
陈瑞青点了点头,“老高这人,就是粗心大意,找了个草包看家护院,幸亏还能补救,不然麻烦就大了。”
向天亮道:“还好,三江工程公司同意返工,那些不合格的管道全部推掉重来,只是工期要多拖一个多月时间了。”
陈瑞青声色不动,“以我说,老高就不该沾边,咱们吃政治饭的人,沾上钱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了。”
“老陈,你这话我不敢苛同,咱们要是仅垂工资吃饭,非得饿死不可。”
陈瑞青道:“上面有规定,领导干部及其家属不得参与商业活动。”
向天亮笑了笑,“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规定归规定,实际归实际嘛。”
“这么说,你不反对这种行为?”陈瑞青问。
向天亮反问道:“老陈,你每月多小工资?”
陈瑞青愣了一下,“干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比你高一级,一个月加一块,两千三多一点吧。”
“够用吗?”
“能够用吗,你呢?”
“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其实,都不容易啊。”
向天亮摊着双手笑道:“所以嘛,活人不会让尿给憋死,大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弄个第二职业搞点创收,也是情有可愿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