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叹道:“我的天那,他够得上建国以来的滨海第一贪了。”
邵三河补充道:“还有那些名烟名酒,珠宝古玩,我派了两辆皮卡车,差点还不够装呢,据老方他们估算,价值不会低于六百万。”
向天亮也吃惊不小,“他妈的,乖乖,我以为抓的是一条大黄鱼,没想到揪出一条大鲨鱼来,这下咱们滨海市要出大名喽。”
邵三河笑着说,“所以,其他的一切都可以免谈,谁也不敢再替孙长贵说话了。”
黎明道:“难道说,陈乐天的求和,是因为他知道孙长贵不保,怕被孙长贵牵连?”
“老黎,这个已经不重要了。”邵三河说,“孙长贵跟了陈乐天那么多年,孙长贵成了巨贪,陈乐天就一点都不知情,他就没有责任?”
黎明问道:“老邵,你这是什么意思?”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孙长贵是巨贪,陈乐天一定也贪,起码也是个大贪。”邵三河道。
黎明又问,“怎么,你主张继续挖下去?”
“哪还用说,宜将剩勇追穷寇嘛。”邵三河笑道。
“不妥,不妥,不妥也。”
连连摇着头,黎明看向了向天亮。
向天亮乐道:“老黎,你也太不经逗了,老邵只是开个玩笑呢。”
邵三河大笑着说,“市政协主席刚刚上任还不到十天就锒铛入狱,那让人家还怎么看咱滨海市。”
“嗯,要讲政治嘛。”向天亮又念起了他的口头禅,“从政治上讲,陈乐天不能倒,不但不能倒,咱们还得设法保护他,但是,敲打一下很有必要,让他安分守己,以后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黎明指着电话笑问,“怎么样,现在陈乐天应该知道孙长贵办公室和家里被搜的消息了,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应该更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