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知道,我知道。”柳清阳放下报纸摘了老花镜,揉着眼睛看向了向天亮。
向天亮看着茶几上的茶具,笑着说道:“老师,刚才是不是许老师来过了?”
“哦,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柳清阳饶有兴致的问。
“许衡太老师喝茶时,有个非常独特的习惯,最后一杯茶总是只喝一半,茶杯的盖子半盖着,敞开着的杯口正对着主人。”
柳清阳点着头笑起来,“呵呵,不愧为警官大学高才生,善于抓住细节啊。”
向天亮说道:“在敝人王局长强大的气场里,我抓住最多的细节也没有用。”
“嗯,我和许老夫子刚刚讨论过类似的问题。”柳清阳捋着长须微笑。
向天亮问道:“老师,上面让一个即将离休的人来当局长,您认为是出于什么考虑。”
柳清阳缓缓说道:“据我所知,其中原因很简单,没什么复杂的,一定要说有,那也只是对王子桂的政治照顾,肯定她在西部边疆垦区工作几十年作出的牺牲和贡献,让她在建设局过渡一两年,然后再调到市人大或政协任副职,而之所以把她安排在你们建设局,是因为建设局的新局长难产,建设局局长是个大肥缺,各方势力较劲不相上下,王子桂恰逢其时,又和市委哪个领导都没有私人关系,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向天亮听得苦笑不已,“得,臭老太婆这一过渡,把我也给过渡喽。”
“呵呵,你是有眼不识泰山,自己撞到枪口上了,能怪得了谁?”柳清阳笑道。
柳清清也道:“爸,王老太太是不是有的偏执,或者说,是不是有些变态,听亚娟说,她对男人抱有很深的仇恨,尤其对天亮这样长得帅的人,简直是恨之入骨。”
缓缓的点着头,柳清阳端起茶杯呷了几口,然后慢慢地说道:
“应该说,王子桂现在的这个状态,是三大因素促成的,一是她的性格,二是她的家庭,三是当年与许老夫子的婚变,四是几十年西部艰苦的岁月。”
“王子桂原名叫王香桂,王子桂是她唯一兄弟的名字,王香桂八岁时,比她大六岁的哥哥王子桂病死了,父亲就把她改名为王子桂,当成了儿子来养,还别说,王子桂从小就是男孩子的性格,天不怕地不怕,十二岁那年,就敢跟着当游击队交通员的叔叔上下送信送药,清河市解放那年,她还不到十四岁吧,却能做出一件名扬清河的大事来。”